一早,心情愉快,像是有個小小的精靈在心底唱歌。實際上有沒有不曉得,但貓帝(默的兒子)湊到耳邊的清晨宏亮無比、大大的「喵嗚嗯~」叫,可以確定是絕對性存在過的。總之亂high好幾把。呵呼。就這麼回事。

  這樣大型的音樂祭,必然很過癮的吧…而且想必人不多,畢竟如默般是天然熱爐應該是少數。起床後一片混沌的腦袋,抱持著如此樂觀而近乎愚蠢的想法。在工廠磨蹭到下午,返家沖澡──對冷天候著迷的默,卻喜歡熱水淋浴。

  然後,穿著Blue Way空系列的黑色T-shirt(胸口嵌了閃亮鑽龍圖),還有火焰之卷的牛仔褲,戴puma的漁夫帽,BOBSON藍綠色皮帶,腳踩著ecco極光。跳上機車。出發囉出發。

  老路線。堤防接三重到忠孝,再溜進牛肉麵街(已近於名存實亡),切市民大道,直通八德路二段,右轉,就在新生北高架旁。把車停好之前,先到Starbucks買了高達奶酪蛋糕(跟電影大師有關?還是倪匡筆下的那個色胚英雄亞洲之鷹?很是納悶)跟太妃核果拿鐵(多加一份espresso,一定的囉)。

  點餐時,一旁有個似乎挺忙碌的女人(突然跑到蛋糕櫃又折回檯前總點),頸背處的刺青圖案頗為顯眼,或者說眼熟,原來是婷婷(這女演員給默的印象除了小名同於前女友外,就是在蔡岳勳超傑作《名揚四海》出乎意料、包蘊了溫柔與堅韌的角色演釋。默這時才確認了一件事:人鐵定爆多。

  果然啊…有些困擾。對不大能進入人群的默而言。

  把機車塞放成功。等綠燈,通行。拿票換了手環(工作人員服務性的別好)。找「天空舞台」。看都不看其他林立的設置(人太多了哩)。宛若翻越人山人海,覓了個綠地,把屁股安好。

  在PATA的場子上,楊乃文──在博客來網路書店預購的楊乃文新專輯《女爵》出門前宅配到家,又是一樁碰巧。這會兒一邊敲打著記憶,一邊正聽著Faith紋路剛直的聲音呢──獻唱新歌〈分開〉,還有風格獨具的〈靜止〉。充滿震撼力量的高歌,驕傲而堅定,彷彿連冷風也都被橫掃一空,身體自動冒出熱氣。不到17:00就結束,距離陳綺貞預定的18:40實在有夠久。掏出《藍色圓圈之謎》,就著漸暗的天色勉強閱讀。

  附近攤位超多,壓倒性的都是統一的相關企業。期間因只著短袖的緣故,再加上飄雨,終於感受到寒意微微入侵,嗑完隨行杯裡頭的咖啡,又到左方的Starbucks(猛喲…espresso機都能搬來)點了現煮兩杯美式(組合價再扣掉杯自帶10共140元)。天光被夜消滅,燈光不足,只好吹涼熱飲,發楞,跟慢慢熬。順道也聽了Angie Hart,不特別感興趣。

  時間一到,沒有動靜的舞台,開始有鼓譟──

  來了。

  簾幕降下(別懷疑,這裡的舞台遮蔽是上升式的)。

  這次活動網站的哼歌響起──

  陳綺貞一連唱了〈Sentimental kills〉、〈Self〉、〈80%完美的日子〉、〈吉他手〉、〈躺在你的衣櫃〉、〈旅行的意義〉、〈花的姿態〉、〈最初的起點〉。與及新歌兩首:〈失敗者的飛翔〉,還有一首,很遺憾,默的英聽非常之糟糕,所以不瞭。但大體上的解說是跟貓有關的(隔許久後便發現是〈Pussy〉)。歌聲破開了昏沉的夜晚。世界換了一張臉。小小而明亮的冷(這是默私己的認定,其他人大概都覺得冷斃了,因為實在太多默懷疑是從愛斯基摩跑來參加的人,勤奮哪…如果這是真的)之中,驅離了所有黏附在空氣裡頭的污濁。

  相較於不久前的《快樂的夏天》Concert,陳綺貞今天乾淨的嗓音愈發顯得靈動,而對一般性的成功定義的懷疑與反思所誕生的〈失敗者的飛翔〉尤其不可多得啊…大提琴搭配下的〈旅行的意義〉當真有遼遠意境。〈吉他手〉、〈最初的起點〉所醞釀的高光度,猶如每個人手裡都長出了一顆小小的太陽。終於現場聽到了陳綺貞〈Self〉(默的首愛呀),著實感動不已。

  陳綺貞表明了自己也要去聽表演的立場,所以沒有安可。

  移動。

  記得綠意舞台有場演出的特別來賓是蘇慧倫。前進。剛好在入口處聽見凡人二重唱的〈征服〉。人數有限制,等了會兒,跟著人潮流進去。邊兒有個展示台,小小螢幕出現李宗盛的訪談,好像是自創的吉他品牌Lee Guitars,真有趣。

  被迫在擁擠中聽完巴奈、陳冠倩、賀連華三人融合唱、彈,舞的表演。繼續耗著。好不容易在表演空檔、人浪推動時,逮到一旁長椅有個位置尚未有人就緒,二話不說,搶。最後一段節目是【1976】樂團(?),節奏強烈,鼓聲帶勁。

  跟著,擁有默以為的美好女人範型的蘇慧倫,黑條西裝、熱短褲登場。首先是〈Final Home〉,具備厚度的歌唱,將旋律樁進默的身體。搖擺自然產生。第二首延續著對Beatles的致意唱了該團某歌(默依然不瞭)。安可歌曲是蘇慧倫小玉女時代的經典〈追得過一切〉。哇塞,簡直可以說是懷舊風味的曲子了。這改編的不壞。讓人覺得明天還能有完好無缺的味道。蘇慧倫的部分結束後,默當然閃了,沒道理等這個團唱完又是一團亂的擠。

  滾石系統的歌手,這一回玩得應該算是愉快的吧…默不由得想起日本小室哲哉全盛時期avex舉辦的夏日音樂祭(之後好像成為常態性演出)。真的是島內樂手的傑出同歡啊…

  呵呼!

  ──些許修訂於97/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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