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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說,喵。

這個晚上,驚異的事,還真一樁接連一樁──絡繹不絕,這麼用,對吧?見多識廣如本貓帝,也頗有未免太多了吧的感覺。不是我在謙虛哦,實在有點過多了。

第七個夜晚總是這麼精彩的嗎?

我歪著可愛的腦瓜兒旋晃,再耳朵前後擺動。想不出個屁來。

丟。我扔。麻煩透了。

湊上前去,就近研究一下懸在老豆跟我之間的黑線。

小黑線。

順便巴個幾掌。

一不小心,大半數都落在老豆肩膀下巴。

他應得的獎賞。不會有錯啦…喵呼。

老豆猛然坐了起來。

是「啪」一聲裂開那種感覺的動作。恐怖說。

我不自覺跳起,施展本貓帝得意的空中後退技巧,拉開距離。

這笨蛋要幹嘛?復仇?偷打?不成體統喔…對你必須宣示效忠服伺的國王,怎麼可以手來腳去?而且本貓帝不小心的。沒怕你,不過是先把立場講清楚。大家都那麼熟了,免得誤會嘛~

老豆沒有後續動作。奇怪?

我在原地瞪著他。

欸,眼睛是關閉狀態。

搞什麼老鼠?

然後,爆哭。

那個笨蛋的臉皺成一團,像是被撞凹。

眼淚鼻涕全都有而且外帶啜泣的哭。

世界好像正在旋轉?是我的錯覺嗎?

哇哇,冷冰冰的面具終於也有裂痕咧~開心、開心。來唱歌來跳舞來慶祝吧!本貓帝是不是該率先身體力行,來段solo表示對老豆的肯定與致意?

當然不。

開玩笑,我,貓帝欸,豈能做這等嚴重打擊我尊貴形象的事?

老豆你自己來。

快點,我催促他。

有把刀在裡面胡亂削切?不然那笨蛋的淚,怎麼會一截又一截地掉出來?而且誇張到簡直顆粒分明的地步,我的眼力是有問題不成?像不像斷掉的冰柱融化以後?

有本事愛人,就要有本事受傷啊…簡單而明確的邏輯。

可惜這傢伙不懂。虧他還是本貓帝的御前大將。我不耐煩看一個都已經幾歲人了的笨蛋哭成這樣。而且居然沒用到只敢在夢裡嚎泣。可以這麼失敗也算是破紀錄了吧…

我悠悠緩緩的踱向老豆的腳邊,輕輕一躍。

凌空一爪探出──

巴他個滿天星星。

給本貓帝滾回人間世。夢你個大頭鬼!

辣紅的抓痕旋即在他的手臂冒了出來。一擊必中。精準度百分百,而且力道應該拿捏得恰到好處。是我不想。不然要做到一擊必殺可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哦!」

低低的慘叫聲在房間裡翻了好幾圈。

老豆醒來。不大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端坐在他的大腿上,準備進行本貓帝御賜的敦敦教誨。

呆滯的表情如退潮般離去。

老豆舉手先揩掉臉上堆積的淚水。

很尷尬的樣子。

完了完了,這笨蛋真的沒救了。連這個房間,這個他理應最舒服最自在的地方,他也要這樣裝模作樣。你究竟是在演給誰看啊?我順手又給了一掌,打在他的肚子上。

「造反啊你,謎謎。很痛欸!」

造反?造誰的反?你的?還我的?

老媽最不喜歡你講這句話了你還講。

老豆兩手架在我腋下,把我托起。

我兩腳懸空。

「你幹嘛弄拔咧?你難道不覺得拔最近很可憐嗎?」

我只想給否定的答案。

「嗯嗚哇,嗯嗚哇,每次就只會這招。有沒有別的?」

那是你層次太低,聽不懂本貓帝可愛天籟裡蘊藏的天意。

「大帥謎,打架要等巴巴沒睡覺的時候,知不知道?」

懶得理會。

「不要把臉撇開啦…拔在跟你說做貓的道理。呵呵…」

這傢伙真的有病。說完還自己笑。道理?你看好自己能不能當個人再說吧…我可很瞭:貓生得意須盡食。只要這個就好了。別的都是多餘。祇是看他認真的眼神,好像還想同本貓帝大聊些什麼心裡話,我就覺得厭煩。為什麼要把人生過得這麼僵硬呢?就說了咩,顯然不祇是夏季漫長,連夜晚啊…夜都將變得無比、無比的漫長。

「你很不屑哦…我就知道,你一定覺得是巴巴趕走你麻的。」

到底想說什麼啊?沒什麼銜接感啊…隨意亂跳?

「拔親一下。」

又來?真的是酷刑啊…

老豆扶正我的臉,硬是朝著嘴巴來,逐漸接近。

中間漂浮的黑線,彎彎曲曲地搖擺著。

老豆想當霸王。我沒義務配合,使力反抗。

但無奈,無奈啊…最終還是被他得逞。

嘴對嘴。

那瞬間,我感覺到異樣。

有東西膨脹。

就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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