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戴著puma漁夫帽、AJ的T-shirt,Bobson皮帶,Leecopper牛仔褲,ecco極光鞋,PLAYBOY簡冷線條的側背包(好像這幾回去concert都是類似這樣的打扮,嗯嗯,怎麼搞的)。



也還是倚在「The Wall」舞台左方的牆壁上,偶爾閉著眼睛,設法只透過聲音去捕捉舞台的效果;偶爾張開,看著台下人群的歡狂;用身體直接承受撞擊,感受腳在震動的音樂上的麻慄。



然後,愈發地沉溺於自我的寂寥裡,聽見更多寂寞的聲音。



在張懸之前,是先由薄荷葉開場,狂暴的聲浪席捲全場。但情緒並沒有被點燃。不曉得是什麼,總之那用力的彈奏,無法煽動默的冰冷。祇是加深而且加硬。情緒沒有燃燒的跡象。



旋律也僵固地不與身體產生共同性以及搖擺。



很遺憾是這麼回事。



如果在聽覺裡呈現的諸種聲音算是舞台的話,那麼這次的效果實在不優,等到張懸上場以後,更是肯定。彷彿這裡的牆壁想搗蛋似的,捉弄著彈跳的音符,促使混亂性萌發。



當然,這絕對跟默本身的偏好有關,嗯哼,也許。



可張懸畢竟是是有趣的,她的魅力恐怕也就在這兒──



那種非試不可的執著。



把付費來聽歌的人們當作試樂石,且毫不避忌地直接面對在自己手中電吉他所奏出的驚擾狀態。要說莽撞或者傻氣,都不外如是了。而張懸就是這麼樣的可愛。想透過別的什麼繼續逕行她的尋找,於是就做了。依然很簡單,也依然很深沉。默很喜歡這種敢,以及懸繞著的光輝。那是自信,也是驕傲。也因此張懸還是有著格格不入的氣息,在聲光舞台上。



相對於吉他獨語似的簡單構造,電吉他真的複雜許多了,好像另外一種龐大的陰森的冰冷的語言,必須穿越無數光年才能滲透,並重新把握到如何以之燃燒起自我的意志與靈魂。



默在這裡,聽到的是,張懸試圖跟電吉他一同進行某種探索。



想方設法的要在這樣的形式裡頭獲得進化的力量。



猶若孤獨的海隔著岩岸對遙遠的山呼喊某種深藍美麗──



然後想結成夜空的星,閃耀發亮。



雖然默以為電吉他的粗暴感似乎不太合宜於張懸的慧黠與對世間清憐的凝視(那歌聲裡的厚度也被電吉他削弱了,獨唱〈寶貝〉時足以聽得),但她本人倒是玩得頗開心,也積極地想要藉由此開展別的視野。這種充滿執著性的好奇與認真,實在很難令默覺得不愉快。畢竟這可是坦白自己電吉他彈得很爛卻依然表演的堅持。即便到最後確實不適合又如何,何況還沒到最後呢…或許張懸真的能夠以電吉他唱出另外一種張懸來,也說不定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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