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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暫時都無事。



老豆沒有突然近乎被暴力襲擊般的失控,比如痛哭或者呢呢喃喃著什麼「老媽永遠離開了我們」之類的廢話,反倒很安靜地出門去打工、回來以後就奮力地對螢幕敲打著鍵盤。



本貓帝的日子突然過得清閒了起來。



唔嗯,值得慶賀。雖然有點納悶他怎麼可能這樣………



只是以老豆的精神結構來看,大概這種平靜的景象也維持不了多久。假的假的。這是本貓帝精確到連宇宙的光都可以測量下來的預測。你們可以相信。而事實往往會證明:笨蛋就是笨蛋。



反倒是本貓帝的脾氣在這段時間裏一直很不好。



不過這絕對是因為我的睡眠失竊了才會這樣。否則本貓帝向來冷靜自持,決計不會亂耍脾氣的。要不是那傢伙亂睡走我的睡眠,以可愛主義統治宇宙的我,怎麼可能會失去理智?



這都是黑犬老豆的錯。



真該想法子把那一窩又一窩甜美肥大的睡蟲全都搶回來。尤其是看到那傢伙跟睡眠相當服貼的黏在一起時,這種念頭就更加強大。



至少本貓帝不會讓你那麼安穩的睡好每一場覺。我也確實做到。本貓帝沒得睡,你也別想有多逍遙。我會好好整治你的,作為甜蜜的復仇………



「吼,謎謎,為什麼你每天都要亂叫?」



因為你亂睡覺。



「哎喲…給拔再睡一下。」



駁回。



「拜託啦謎謎。」



哼哼,喵喵。



「巴巴的耳朵都快爆了。」



我會繼續敲的,敲到你離開睡眠為止,喵嗯,敲爛掉最好。



「你真的很吵。要幹嘛啦?」



可以再兇一點,兇啊,叫你兇,我叫你兇。



「好好好,拔卒仔。所以咧,你想怎樣?」



比俗或卒,你確實天下第一。讓給你,這是你應得的。



「餅乾?水?貓砂?都有啊,吼,拔要回去睡了。」



本貓帝有允許你這麼放肆嗎?



………



每天都是在這種對話裡度過的。魔兒始終沒出現,我有想把那黑毛喀忘掉的衝動。何況跟那種小貓物計較,豈是本貓帝這等地位能做的事?簡直像是在污衊呢…



本貓帝的氣度要展現出來。甩了、甩了,甩了那些計較。



隔了幾天以後,早預計正常不了多久的他,又滾到陰暗面。



老豆那一天回來後,整張臉都像在凹陷似的,不斷地往裡面陷進去。看起來蠻慘。但,活該,嘿,活該。我正想把你推入地獄呢…結果地獄就自動跑進去了。真乖的地獄。



那笨蛋彷彿拖著鐵塊在行走,眼睛裏的什麼持續往裏頭凹陷。沒有止盡的滑落?管它的,反正這下你沒得睡。而我消失的睡意也正開始萌芽。真好。



我歡呼著睡蟲們無聲的歸巢。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窩啊!



老豆有氣無力的聲音說著:「謎謎,你,好吵。」



我沒興致理會,繞去找陰涼的好地方來睡。這會兒終於可以痛快的衝進深深濃濃的黑色海洋裏,沒有任何驚擾起伏──唔嗯,可是本貓帝好像不喜歡水欸…為什麼會冒出來海洋?



喵喵嗯嗯,算了,不管它。我走到桌子底下,嗯,感覺沒有太合,而且那笨蛋又在敲敲打打、喃喃自語,一股憂鬱的氣氛感覺快要撐破這個房間。



我也不想去窗戶邊,免得又遇到別的,哼哼…



我的腳步踩踏起來格外輕盈,雖然頭變得沉重。



決定了,巡梭了一圈以後,本貓帝決定在紙袋裏大眠。我勾著一個,又撥又擠的,拉開個口,鑽進去,在裏頭轉圈,趴好。睡蟲已經流竄到四肢了。



我下降、睡眠的海平面上昇。



一切安好。什麼事都沒有。真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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