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妳鏗鏘有聲的目光,受了傷,歷經極其幽黯的滾落,在就要瘖啞的邊緣,像是靈魂依附著隨手拋隱形眼鏡就要摘下就要丟棄,在恐怖電影的餘震裡、在懷石料理餐廳的驚異裡、在又風光又寂寞的馬路與百貨裡──妳的眼球遺失在這所有的可見裡,我在記憶的潮間帶,標誌妳降落生根如浮游生物的眼神。而我終於揮開頹唐找回固有的尖銳感繼續扮演邪惡之際,妳赫然變得上昇,往空氣裡昇,往一種即將躍然成形的脫俗裡昇,華麗的衣飾、華麗的臭皮囊,就要被褪下──妳找回自己的獅子,再多的詩都無法囚禁那優雅那凶猛。獅子是妳既有的而終將嶄新的名字。往記憶的上游走,我逆著我的時間追索妳的時間,明白,如明白天是天天是地天也是雪的明白:妳靈動的雙眼從未從妳身上甩開。妳還在自己的視線裡輕跳著自賞的孤芳。妳還在尋找玫瑰,一朵誰也搶不走、只有妳懂其繁簡的玫瑰,只呼吸於妳的呼吸、只心跳於妳的心跳、只枯萎於妳的枯萎,只為妳傷心,以及盛開,只為妳、為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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