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場夢,大海,充滿字句的大海,在那呼吸、呼吸著,在那低語、低語著。我鑽進瞳孔,鑲好一台望遠鏡,意欲讀個明白,眼皮卻長鉛,整片黑色海浪迅速打濕,視線潮濕,渙散,眼珠子不停漏水,我的筆無法被我濕透了的眼敘述,變成死豬慘白肌膚上的一種怎也無法洗淨的荒唐。昏沉的海浪聲打碎我的耳朵,連月亮都在昏沉與昏沉之間搖盪,風停在風裡,夜被迫遠離夜色,地球只是演唱會裡歌手吉他彈奏的一種平庸的單音。而詩,詩是神秘而響亮的寂靜。詩是孤獨的深度。詩是晦暗的光,清澈的黑暗。詩不在眼外、不在耳外,也不在筆外,詩不在身外。詩,哪裡都不在。詩,是失去的潮浪,在我腦袋,持續地不存在。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我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