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浮在月色中?是誰直戳著我的臉頰,像是抵住一匹動物性的天空?是誰肉販般的掂量我的詩?是誰手勢如頭勃起的雲朵?是誰的眼珠子說著金屬的語言(黯淡,我所無法理解的)?是誰吆喝的線條全是硬的?是誰在我式微的耳褪去四季?是誰在我的舌端挖掘消逝的吻?是誰的口腹隨時都要俯衝下來?是誰預備剪爛我噴射機般的驕傲?是誰意圖吸吮我腦漿底愈寂寞愈響亮的哀傷?是誰咬斷我孱弱的高潮?是誰烹煮我百鬼行的骨?啊,疼痛的帝國主義,啊,我在那頹壞的暴力史,在我所信仰的愛神(雪白微笑裡有著腥紅獠牙)座下,如新鮮食材的瞬間冰凍,一切都是冷的,她說:「你必須被讀──」是冷的,「被讀進我的血肉!」







(圖檔放於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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