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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可見的,你很輕,很輕的不可見於時間的對面,你在夢裡持續漫長地不可見以及輕。你愈來愈輕,由生命的流逝觀點來看,你是輕盈的,而你同樣是堅固的,你的夢是最輕的石頭,可以敲碎所有的頭顱。你的質地是輕的,所以你看的世界也愈來愈年輕,所以你反覆洗滌的都是童年。而你總是把童年洗得晶瑩剔透,洗得像是山峰上的空氣,像是誰都知道但誰都不感興趣的故事。你甚至比你的子孫還要輕,你輕得只剩下鬼魅的側影,你幾乎已經沒有輕的概念。你喜歡和死去的人們裹在棉被裡細說從前,辦重疊的同學會,變成英雄,在懷舊的氣味沉溺,並且沒有發現尿騷還有咳嗽,因為你們都領有巫師執照,而巫師最擅長遮住眼睛,也擅長偽裝輕,更熱愛於在重複裡頭製造塑膠高潮。由於輕,你總是不可見的。你甚至不被列入幽黯的範疇,你只是世界往昨日前進的邪惡隱喻,不,絕非邪惡,也毫無隱喻,你不過就是在繁星般的昨日裡,慢慢地不可見的活,讓記憶在每個肉的縐折底變輕。然後,你輕得不可見,然後,是的,你是不可見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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