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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定要跟這麼機車的混蛋行動?〕



  「喂!紅毛,我有聽到哦!別以為你自個兒是櫻木花道,我就拿你沒辦法。這裡,哼哼,可是有大猩猩灌籃伺候著你的啊!」我壓制老豆的身體想逃開的衝動(可不是我想溜),嗆他。



  七郎的鬍鬚斜斜蹦起,〔那傢伙真的有病。淨說鬼話。〕



  嘖。我很想抓他尾巴,倒吊那隻紅毛。不,還是把他揉成球塞進籃框裡比較適切點。最好還在下面堆個木架,點火,燃燒,烤他的紅屁股,烤到爛烤到全黑為止。呵呵…



  〔他笑得好賤。八成在打壞主意。〕七郎一語中的。



  我摸摸輕揚的嘴角,是沒看見那表情,但想必是。這張臉還真藏不住話,一下子就給看穿了。失敗。果然老豆這個物質性的身體真的是集百廢之大成。「紅毛,聽清楚了,是這張笨臉賤。」



  七郎很有反駁的興致,我瞅見他的眼睛閃過高漲的激憤。



  但魔兒阻止:〔七郎,別跟他瞎耗。相信我。不會有結果的。〕



  去。幹嘛要有結果,一打上了尾聲,就不好玩了。笨黑毛。



  魔兒向我:〔CK,勞駕,帶著你的身體。〕



  「你是說這會兒被老豆霸佔的我的身體?」我理解力超好。



  魔兒沒點頭,只那樣子望著我。



  我瞭他的意思。不過是這樣,我帶著是要幹嘛?莫非?我斜斜地瞥看他,「你想做什麼?要銷毀我那至尊無敵可愛的身軀?還是更惡劣的手段也要一併兒搞上來?」



  七郎又忍不住了:〔這混帳怎麼有辦法白爛到這種地步。〕



  我不想被燒,所以不是在說我,是你,你啊,老豆。哼哼。



  魔兒:〔你大可放心。我們要對你怎麼樣,早就可以動手了。何必,唉,跟你混呀混的混了這麼多個夜晚。外頭有月光有晚風,我們何必!〕



  「那可難說得很。也許你們就是無聊到愚蠢──」



  在七郎的眼瞳深處又有光要炸之前,魔兒搶著說:〔CK,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已經再三強調過了。我們需要你,聽好,我們確實需要你。因為你是貓帝。懂嗎?〕



  「我知道我是貓帝,不消你雞婆提醒。」有雞的貓?



  魔兒耐著性子說:〔因為你擁有這個名字。你擁有的某種能質,是我們不能運用的,所以我們決計不能對你如何。人類的力量泰半源自『命名』。語言給他們力量。我們依附在上頭。〕



  不耐煩啥啊,我應該才是要忍耐著的那個吧!換言之,「我之所以重要」,是因為,「老豆叫我貓帝?」說不通吧,這個。不是因為我是我,而是因為貓帝。這玩笑很芭樂。糟糕,糟糕透了。



  〔語言也是鏡子。〕魔兒再補了一句。



  怎麼來來去去都是鏡子啊,你們全是愛麗絲不成。見鬼了。



  始終緘默的豹豹這時插了一句發言:〔命名讓『潛』誕生。〕



  你自以為睿智啊你!聽不懂啦,誰鳥那個「潛」啊鏡子的,我祇是想要回我的身體,還有,絕對性的附帶,就是你們全部都滾出我的視線,永遠蒸發。我感覺到我正氣呼呼的。這可不妙。沒道理生氣啊…幹嘛咧,不過就是不是因為我自身所以找上我,而是因為又笨又油的黑犬老豆,難道我還希罕不成?



  好吧好吧,也許有那麼一點,但最多也不過就是那麼一點。沒什麼好在意的。喵一喵,就過了。所以我用力的:「喵。」就在這時,我耳朵捕捉到一點點不太妥當的訊息。



  在這裡不應該出現的。



  「哇!」



  有點份量的呼嚕聲。然後我又一次的哇,指著。



  「他睡著了。」



  我指著那隻明明胖重但又存在感很輕微看來很無用的小偷。



  魔兒、七郎,一黑一紅的雕像也似的不動彈。



  我猜他們有些尷尬。如果他們的表情能夠牽扯出什麼的話。



  豹豹則很自然倏地到了左拉旁邊,舔他的臉。



  哇,三腳貓好快。



  死胖子,這樣也能睡?你是偷到哪裏去了?把別人的夢全都偷到自己的身體底睡個沒完是唄──雖然我還真羨慕。在老豆身體底搞這麼久都沒睡飽。死肥貓,起來。我沒得睡,你倒安穩。



  我一腳就踹了過去。



  一個黑影一閃。



  踢到硬物的麻痛從老豆的腳趾一路竄啊竄的射回腦後勺。



  啊喵!我在不知道哪裡的哪裡暗暗地慘叫。



  一張被我踢翻了的厚實的凳子擋在左拉之前。



  左拉正咧嘴,眼珠子的光剛退潮似的隱去。



  豹豹說:〔『神偷』的本事。〕



  左拉微微地揚起頭。



  居然被這胖東西擺了一道。



  我咬牙,咬得幾乎快可以磨碎老豆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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