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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有小小的火星在腳掌下迸裂。小小的名字隱匿在肉體深處的呼喊。小小的一隻老虎。「星波小老虎、要去星波小老虎、………」。抱著貓帝跟魔兒在微笑之中旋轉,親吻擁抱。當然兒子們是納悶的,所以又給了默手掌一記鮮紅勳章。

  長長的爪傷。

  但那樣暖熱。

  一直顛顛倒倒、搖搖擺擺。像是有陽光在臉龐在嘴邊靜靜地暈眩著。

  兩年前的「Simple Life」又來了。「2008 Urban Simple Life簡單生活節」。十二月六、七日在華山文化創意園區。買了雙日聯票。第一天預計聽魏如萱、楊乃文、陳綺貞。原先預計要一塊兒去卻因病重一度放棄的芸在家悶壞了所以硬是要去(還好沒浪費票也還好她沒昏倒在當場)。總之孤獨有孤獨的圓滿。一起有一起的趣味。怎麼樣都好。到西雅圖用自己老隨身帶的鋼杯買了Barista。冷冽的天氣,於默來說,有種肆虐的快感。風刮在手臂肌膚上總是喚醒了淋漓的深意。那也就有了劃破嘴角淺淺如傷的笑意。

  戴上紅色手環。拿了手冊跟優惠卷本。先到綠意舞台。娃娃的聲音正迴盪,世界也隨之緩緩飄轉,像是幾百根羽毛從半空中墜下。在人群的最末端。人來來去去。跟芸倚在吧台,咬著她帶來的好吃餅乾。

  聽魏如萱綿密的帶些厚度的詮釋。

  哀傷的夢幻。

  感覺像是在體內埋進了一個遠方。那樣貼身卻同樣遙不可及。

  才和芸說到去The Wall聽夢的雅朵/Modialito演唱(見《GoDevil的魔鬼絮語》:〈就那樣溺進影子的甜──默聽夢的雅朵《戀人絮語演唱會》〉),那時也唱寫了該團樂曲的魏如萱像個小女孩般遲疑該不該上台,同行還有幾米音樂劇《向左走向右走》的演員,說到這,轉眼就見到前方楊祐寧那一掛對台上的魏如萱招手吶喊。嘖。

  之後,到處逛逛走走創意市集(當然最大的場子還是統一的相關企業,譬如四處可見的open小將汽車),還真是有許多稀奇新鮮的事物,在「痴人說夢CNEX主題紀錄片影展」處稍作歇息(銀幕播放了《街舞狂潮》,很有趣的樣子),最後立定生根在純淨市集。默買了前衛花園發行的新專輯(三片八百元也太划算,馬上搜刮了六張,包括卡奇社的《日光傾城》)還有別的攤位的童圓喻、順子的單曲。芸也斬獲了四張(有默推薦的Modialito跟魏如萱的《甜蜜生活》),以及一旁的有機食物。

  跟著就是楊乃文擔任來賓的Jarvis Cocker。天空舞台。對老外跟男歌手全無興趣的默自然不知曉這位老兄是混哪裡的。只是聲音不太妙哦…當所有樂器一塊來,Vocal的聲音就被壓掉了,而且留下非常凌亂的形狀在默的耳內。

  然後是楊乃文。兩年前她也是擔任嘉賓(PATA),但至少唱了兩首自己的歌。可今年,要命咧,還是跟JC合唱,然後麥克風忽大忽小的,兩位歌手就像在互相吃掉彼此的聲音似的。那歌唱被支解般的模樣,猶如肉塊碎裂,讓默很難喜歡。真想念楊乃文在The Wall辦的無比精彩的演唱會(可見《GoDevil的魔鬼絮語》:〈命所有的星星從耳邊墜落──默聽《楊乃文Selected 2008》〉)。

  又和芸逛回綠意(她自個兒躍上吧台桌面,看來罩得住)。聽了彭靖惠讓人舒服的嗓音(她的語聲真是好冬日啊…像是貓咪都要睏倦而眠)。Jazz跟電子的混合也不壞。但她在《浪費時間是快樂的》那種型態的歌唱才是讓默享受的。

  然後。重頭戲來了。

  陳綺貞。

  在天空舞台。

  原來一直要走的芸也挺過來了。

  再買了杯三份espresso拿鐵。

  站著聆聽。

  舞台上的陳綺貞坐在綠樹之間。

  周遭的事物突然也都靜止了。喧鬧的人與移動都靜止。世界突然就是一片靜止。靜止的時光。隱隱約約的有著翹首以盼。連風,風也像是瞬間靜止了。只有她的聲音輕輕地推動世界。她的聲音就深邃無盡地傳遞到血與骨裡。

  像是摩擦生熱。

  身體的深處就有了火。

  好像手掌的掌心就捧著一顆太陽。

  而現場就有萬千的日光。在手。那麼就是傾城的日光了吧…

  〈失敗者的飛翔〉、〈躺在你的衣櫃〉、〈太多〉、〈旅行的意義〉、〈滬尾小情歌〉、〈小塵埃〉、〈太聰明〉、〈最初的起點〉、〈讓我想一想〉、〈80%完美的日子〉等等。還有意外encore(兩年前沒有因為她也有別人的歌想聽)的〈我親愛的偏執狂〉和新歌〈太陽〉(今年總可以等到她的新專輯了吧…)。一些曲子作了新的編曲,譬如〈太聰明〉就展現了迷人的新面貌。今晚的手拍鼓特別明亮。王雁盟的手風琴依然如流水的繾綣。

  陳綺貞依然透過她的清澈連結著每個世界。甚至連時間都被她串在一塊兒。

  深邃的純淨。深邃的溫柔。

  無盡、無盡。

  像是到了宇宙洪荒,瞥見無限的生機正紛湧。

  而感動。

  所有體內的事物全都動了起來。

  那麼那麼使人凝結復又噴濺生命之火的歌唱。

  終點與起點的雙重性。

  於是愈發地期待一月份她的《陳綺貞 2009台北小巨蛋演唱會 太陽》。


──結果送芸上了計程車後,又跟喵約去微風國賓看了《女人至上/The Women》午夜場。沒有男人的全片取鏡是很教默開心。但,一群女人湊在一起齊聲發話的風景真是恐怖得沒完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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