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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twenty-five

  這是妳離開的第二十六天。我愈來愈確認到想念是有質量的。

  我想跟妳去看劇場。大型的或小劇場都看看表坊看屏風看綠光看果陀看動見体看創作社看外表坊看林奕華看看戲盒看瓦舍看當代傳奇………我們一起見證島國這塊奮力掙扎的另一種價值系統。我想跟妳一起讀詩。讀夏宇讀零雨讀楊澤讀鴻鴻讀羅智成讀尹麗川讀虹影讀艾蜜莉‧狄金生/Emily Dickinson讀韓波/Rimbaud讀波特萊爾/Baudelaire讀辛波絲卡/Wislawa Szymborska讀顧城讀聶魯達/Pablo Neruda………我們在閱讀之中逼向字的核心也逼向自身。我想跟妳一起看電影。像是接力比賽的趕著各種影展譬如國民影展譬如女性影展譬如台北電影節譬如金馬影展………我們應該就能到反影像的寂靜與深刻性裡去。

  我們便能一起。一起在無聲之中覺得甜蜜覺得事物的清澈覺得存在的輕盈和極其美好的活。然後做愛。然後生活。然後手牽著手繼續出發。我們一起到靈魂價值裡去。我們一起死去。一起變回純真。

  一起,一起真是個美麗的字詞。

  我們也可以一起踩著腳踏車──不必如村上春樹般固執地在肉體上磨練足以供應能量損耗似的狂練自行車──我們只是漫遊。在城市漫遊。我們的肌肉適合悠哉與柔軟適切著午后懶懶陽光的照拂。

  然則,有些奇妙的是擔任移動和生財工具的腳踏車猛然地變成健康的運動器具且蔚為風潮。真的有點意想不到。也真的是猛然。尤其是在這一波熱之前,島國還拍出了《單車上路》、《練習曲》。後者更是堅定而溫暖的完成了些什麼。當然這個猛然其實也有個漫長的演變過程。不過等我注意到時,我跟妳說過嗎,我的家人們全都有了腳踏車,從八千元到四萬五不等。

  總覺得這似乎隱喻了人類的某種傾向,是進化還是退化呢?不得而知。

  我此夜必須低吟的是:

  「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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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