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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什麼都看不見吧,眼皮下一些渾濁的色塊仍在湧動

  就算是被拋擲到眾數的邊緣以外啊,我的心臟依然激烈搏跳

  就算是沒有誰可以擁抱和親吻,肌膚還能被風和日麗的條紋撫摸

 

  失眠如同一種道德,在嚴厲的標準程序,被簡化成典型

  夜夜以象的形態踩蹬而過,我所有的神經都在鳴叫,細末啊

  灰白的顏料啊在胸口震顫,風變得極脆,很容易在耳緣處

  跌墜成鋒利的刀片,劃破清醒的字句,而憂鬱的氣味穿過雨聲

  而一片烏鴉要降落在詩裡,而語言透過我豢養的夢境說話:

 

  在我心中最奧秘的地方,有一棵燃燒的綠樹,巨大而神聖,在文明以外

 

  熊熊騰空的翠綠,宣告冷清的年代結束,手指筆直地通往

  精神官能症患者的史詩,在最後的篇章,把一尾火焰掐進掌心

  熄滅後,一群自由而野性的灰燼,在漫無邊際的黑暗底奔跑

 

  跑過荒原啊,天上的星座啊,宇宙啊,抵達深沉的維度,抵達

  繼續以一絲餘溫,一點微光,在盲目的齒輪,在彩色崩壞的混沌

  為腦建構甜美、恆常的時間軸,為自我再造新的色澤與未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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