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在《聲韻詩刊》第十期二月號   

  我們朗讀《和幽靈一起的香港漫遊》
  看詩人紀錄影像 男燒衣、女燒衣的妖魅亂舞
  看中南海的大花臉在舞台上粉墨
  看維多利亞港在漢字間消瘦 仃成
  一條海上的戲文 沒有誰願意聆聽它的華麗與蒼老,
 
  春夜果然甚慢 慢如蹉跎的獨白
  到我們心上晃蕩成癡
  係繁花凋零的回顧 係傷病不癒的懷人
  暴雨間 依依不捨遠去
  它在我們眼中明亮如日的容貌愈讀愈黯淡
  愈接近死去一樣的顏色,
 
  它穿過黑暗時代 也穿過黃金歲月
  現在來到苦雨的老路 和過去、未來的幽靈寫詩
  黑暗之中 一點點燃燒 像狗
  在過多的灰燼逃竄
  它的寂寞幾乎要填平盛世
  荒涼的字體輕描淡寫地淪陷到新中國的誇大史詩,
 
  太嶼山和霧重複進入孿生關係
  風抬著哭泣的光 破解時間的隱喻
  閃電衝刺 陰影密佈於詩人和妻
  詩篇粉碎在厄運 夜行者割下
  錦衣 只想還給人們自由的姿勢,
 
  而六四的一把忿怒還在香港的身體繼續各種遊行
  與戴面具、捉迷藏的政權打起游擊戰
  天星、皇后碼頭和灣仔到處都有火焰的血緣
  詩人和更多的人都在叫喊、抵抗 在冰冷與寂靜的民眾間
  以防止世界石化為遺跡 並持續地拒絕黑暗重返
  持續地寫出所有被歷史遺忘的 那些巨大而無聲的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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