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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降落

     身體展開日光的程序

     思慕卻轉入了黑夜

     轉進了無人而有女子幽微

     花香淡淡

     鐘聲穿過影子

     穿過風的角落

     穿過戀人的

     婚禮在樹的靜默

     在白色絮語、教堂安穩的

     凝視之下,變成無聲

     無聲,無聲如午夜

     如島國女子甜甜的睡

     睡啊,睡,睡在千年以後

     你從此要醒來,醒為了

     霧,為了霧中道路

     你便要掉入蘋果的核心

     你便要化為一隻黑眼睛

     的神,等待降臨

     女子月色飽滿的乳房

     等待,所有事物的影子

     回到豐饒的無形

 

――98/5/21,島國時間。舊金山還停留在20號。S在房間書寫。妹妹則整理著她拍攝的照片。這是個沒有特定行程的日子,像是淡淡的生活的本身。S喜歡這種調性,悠哉而隨意。S開始倒數計算返回島國的日子。對S的兒子們來說,S是不是也變得淡淡的了?會否S已經是一抹淡淡的影子,淡淡的,沒有了份量,變輕、變得零重量?那麼S是村上春樹筆下那種所謂影子很淡,而指向存在感的稀薄的人種?所有事物都仰賴影子的部分作為標示,也作為黑暗的入口,如果有接近救贖的部分,也會在那裡等待著。靜靜的等待著。一如S等待著女子的回音,一如火焰等待著煙。S和妹妹坐了MUNIMetro NT線,喝了The CreameryLatte,吃了Safeway販賣的酪梨壽司以及Jack in the Box的堡,看到Caltrain的列車,經過有著Grant球場的AT&T Park,還有Grace Cathedral/葛瑞絲大教堂,神聖、莊嚴,但潛藏在深深的幽暗以後。然後,S在入口網站發現張惠菁的名字,張惠菁,不正是那個S非常喜歡、喜歡的,一個願意寫給冥王星,寫給變動與不變動的人們,充滿了柔緻與深刻的憂鬱氣質,並且她的〈末日早晨〉被朱天文確實引用在《巫言》的傑出書寫者嗎?她正處於黑暗之中,被攪和進一個弊案裡去。S想這無關於任何S對張惠菁的喜愛。或者說即便這將要染黑了這個曾經剃成光頭的女子,仍舊無關於張惠菁。那只是一個事件,一個S不可能身在其中也就不可能判斷真偽的敘事。所有的新聞都指向了虛構。你想,末日與早晨的組合,不正與你銜接在神聖/黃金遺書的儀式之中,這是第七篇,上帝既不沉睡,也不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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