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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在唱歌
李商隱在唱歌
李清照在唱歌
所有姓李的或不姓李的
都在填滿雨聲的掌紋裡唱歌
唱完後，他們便都睡了
我卻醒了
醒在夏天剛剛凋零的琴鍵
毀滅是很慢的事
楓葉滿山遍野地死去
鮮紅的
幽冥，一路呼吸
毀滅是很慢
很慢的事。很慢
不應該被喊
也許該採用鳥的形式
通過字跟山
回到一無所有
回到最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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