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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花》34期.jpg  
              ──致孫維民與可能的生活

  他在移動。我確定他在
  移動。或者接近靜止
  的一種移動。是生活。
  是懷孕植物而活。是
  丟棄語言。是日子醒來
  而異形死去。如此他
  完成現在。完成黎明
  與絕望的合唱。完成醫治
  我。也許。是也許。

  我試著模擬他身上的圖案
  那是麒麟。在地震的
  深處。持續著遺忘的麒麟。
  但終究是偽裝。我辨識
  不了他的延續與進展。我
  只是一頭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的
  動物。即使披上了
  白色鱗甲。依舊看不見
  形狀與內容。只能一直以為
  自己是怪物。

  詩不只是文字的藝術。他
  說。或許詩是圖案的
  藝術。我想。那麼
  圖案就是他的
  秘密與玫瑰。或花園。
  有一些大象。一些尚未發明的
  語詞。有堅固的停頓。生
  活。因生而活。不。是為活
  而生。他解除移動的必要。
  生活就是他寫在我眼球的
  靜止。那也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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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眠,詩,圖案人,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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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魔

    所有的擁抱終止以前,所有的季節終結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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