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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跳舞



在人群裡



跳著,跳著舞



跳到了血肉模糊



而仍然不被任何人瞧見



無論旋轉出多少閃電



踩爛了多少顆







無論而仍然不被



誰放在眼底當一朵花



或者煙火







於是,扯下一根純黑的骨頭



從靈魂的泥裡



放進鈴鐺再放進貓的鳴叫裡



禁止光在深夜裡偷渡



我把清晨們全都埋進暗房



水槽裡的照片漏出水



每一滴都是



貓鈴鐺的抽泣







不從唱片不從播放器不從滿街的喧擾



不從鍋鏟不從柴米油鹽不從夫妻的冷眼



不從時間的絮語



黑色的噪音在耳內狂奔



閃電與雷在誰的微小裡



顯得巨大?







所有的華麗都像是



破碎的騎士



在垂死的劍裡,他的老年



愈來愈輕飄飄



愈來愈











跟山羊跳舞



忍受撲鼻的腥臭



和鋼針般的毛



把呼吸給牠把心跳給牠



把能夠感知的全都給牠



只求







無聲無息







即便只是錯覺



誤以為有一名隱士



在體內默然



即便是偽裝成一顆石頭的錯覺



即便是不再聽見上帝嗤笑的錯覺



即便是錯覺







而一個人還跳著舞



在繁華繁多的聲音型態



哭鬧著要奶嘴的嬰兒跳進來



高聲吆喝的熱水壺跳進來



卡車跳進來機械工廠跳進來



在一個人的鬧街裡



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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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