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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我喜歡的輕盈跟速度感,用這個可愛的身體,我把自己移到樓上──唔嗯,怎麼好像老是在重複上樓、下樓這些動作?不過人生應該都是這樣的,一般來論──可恥、可恥。我怎麼可以保留老豆的思維?那昏暗、雜亂的東西怎麼可以帶回來我的腦袋?本貓帝宇宙無雙的可愛就要被污染了,喵哇,怎麼辦怎麼辦?



睡蟲沒有,倒是驚嚇蟲一堆啊…搞啥。本貓帝的脾氣又要上來了。咬死你們、咬死你們,一股火竄燒,抓死你們、抓死你們。本貓帝的旗幟終將矗立在你們的屍骸之上──



在幹嘛啊我?



八成是被老豆的笨蛋因子影響了。不妙。



冷靜、冷靜。



我走進房間,踩上棉被,這裡勾勾那裡撥撥,看看什麼位置的燈光美、氣氛佳,比較能培植出一窩睡蟲。喵嗯~我一邊打呼嚕,一邊挖出空隙,準備把自己埋進去,趁那笨蛋還在東摸西摸的時候,不然啊讓他撞見我,少不了又是一陣喧吵不休、巴著本貓帝的可愛不放。



有這麼難纏的老豆,真是宇宙級的不幸哪…



把從來沒摺疊好的被子刨出一個良好的洞口,我鑽、我鑽,先探頭嗅一嗅,空氣不至於太糟,擠進去,唔,想了一想,在柔軟的空間裡兜了幾圈,試著感覺一下,要什麼姿勢好呢?



要滋生睡蟲的姿勢,是什麼樣的最好?



我對此採取深思熟慮的態度。



嗯嗯,喵,然後趴著,把頭枕在交合的前腿,繼續思考。



思考如果有價值,當然是放在怎樣能讓自己舒服的位置上。我可不是笨蛋老豆,沒事找事做,非把東西犁得一乾二淨、清楚明晰不可。



清醒的黑暗隨著棉被的包覆也輕柔地覆蓋著我。



本貓帝覺得舒服,也覺得應該放棄了。



思辯這種事還是留給人類不懂得的無聊腦袋去研究吧…



我放鬆,讓輕飄飄的黑暗帶走我,可以的話──



在本貓帝的意識之外流動………



過了沒人知曉的時間………



重複的情節再度上演──



「哈,找到你了,再怎麼會躲,還是沒有老爸會找啦…」



棉被被無情的剝離,本貓帝單薄沒有厚度的睡眠也是──



一大片重重、蒼涼的燈光,壓上我的眼簾。



「謎謎、謎謎,哇,你剛剛趁老爸睡覺時偷咬我啊?好大的兩粒傷口──兇手,兇手,大帥謎,你是殺人兇手,嗚嗚,拔拔這麼含辛茹苦的養育你,你居然還想殺我,嗚嗚…」



有完沒完啊,現在是把本貓帝的耳朵當舞台啊你,大聲嚷嚷什麼。我是殺笨兇手──你的白癡,怎麼也殺不死殺不完哪…而且那不是本貓帝的動口,好嗎?



他把我架起來,「謎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呃啊,我討厭肥油,想把那張臉撕爛。本貓帝有這種衝動,也有這種本事。一枚笨蛋。你隸屬於本貓帝,別說不是我咬的,就算是,那都是你的榮光嗄…懂嗎?



「哇,你好兇哦,祇是抱一下,都不行哦…」



你說呢?一團肉的笨蛋,真的很礙觀瞻。



「連你也嫌棄我──」



從突然放空的手之間,我垂直下降。



該死的。



還好本貓帝身手敏捷,不因成為貓們的主宰也有鬆懈。



我順勢在他腳踝蹭了一記親密齒痕。



「i~de~de~~」



正在睡與醒之間游離擺盪,少來惹本貓帝。



「嗚,日本AV女優這樣叫,好聽。拔叫,就怪怪的。」



你無論怎麼叫,都怪怪的,都是醜陋難聽的。



「唉…」一陣憂翳打腫他的臉。



話說,笨蛋的臉本來就肉到沒救了,也沒差。



「算了。來睡吧…」



我的怒目想必徹底地擊垮了他。



帶點萎靡的,「真怪。明明很清醒,不過身體就是很累。」



那當然。因為你當了一晚的強盜,擄走了本貓帝的睡眠。而且你現在還能睡,本貓帝翻遍了身體,半隻不見哪…所有的睡蟲都被你用光了還敢說!



笨蛋嘟著嘴,「Sleep kiss。親完,就可以睡覺了,很棒吧?」



一定要嗎?算了,基於想快點擺脫、結束這一切的心態,愈快愈好──不然這個夜晚也太漫長吧…怎麼有種一直過不完的感覺?



我伸了舌頭,忍住噁心感,舔了那傢伙的唇兩次。



「拔就知道你最愛我,睡覺囉睡覺囉…」



本貓帝很希望白眼趕快把我整個翻到最深沉的黑暗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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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魔

    所有的擁抱終止以前,所有的季節終結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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