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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豆走回來以後,二話不說,開始猛灌水,「好奇怪。口好乾。身體都是汗,臭臭的。而且為什麼會在樓梯上睡著?謎謎,很離譜吧,對不對?」



本貓帝懶得理會。反正說了你也不會信。乾腦袋一枚。



「不過精神飽飽的欸…雖然身體有點累。」



之前瞎忙了一陣子,你可是睡得好高興。現在換我了。



那笨蛋的手伸過來摸我。不過本貓帝忙著睡覺,沒空計較。



「大帥謎啊,你好會睡哦,每天都睡,拔真羨慕。」



哼。本貓帝剛剛有多忙,你哪裡會知道?



「拔去洗個澡哦…你乖。」



快滾。



那笨蛋又摸了我好幾把,才心甘情願的滾他的去。



我則設法多抓幾隻睡蟲進來──



搞了很久,唔嗯,慘了。我眨巴著眼,一整隻清醒。我不能置信。我翻起腦袋瓜,這裡,那裡,欸,怎麼都沒有?居然連小小隻的,不,就算是破碎的也好,原本好好的一整群一整窩的睡蟲們都跑去那享福?還是被誰搶走?烤去吃了?本貓帝瞬間震怒了。八成是那笨蛋。我的份都被那笨蛋睡走了。啊!



火氣直接竄進了毛裡。



我亮著我的眼珠,明晃晃的清醒,決定去找那頭該死的黑犬。這筆帳,我跟你有得算了。依然是本貓帝韻律感十足的屁股,搖啊擺的,我輕快地跳過階梯,迅速朝浴室挺近。



對嘛,這才叫做身體啊!



所有的神經、肌肉、骨骼都在我靈活的運作之下緊密的融成一體,沒有間隙。老豆的那個,不好用,費力、笨重,爛透了,簡直該扔進罐頭工廠絞做肉泥──唔嗯,先說哦,本貓帝不吃。



那笨蛋斷斷續續地在哼歌,「這世界是一個謎語──」



心情很好嘛…哼。我在門板抓了一下,然後發出聲音。



「我們誰也不想去解開──是為了要拯救自己──」



膽敢不理會本貓帝的旨意?我開始用吼的。



「卻成了別人的天使──」破鑼又在敲碎別人耳朵。



噪音、噪音。你這笨蛋老豆只會造噪音。聽本貓帝的天籟。



「嗚~~~」



哪來的嗚啊?嗚什麼嗚!開門啦…



「喀」,喇叭鎖轉動,老豆的那張又笨又肥的臉卡在門縫。



我來找你算──



「色狼!」



嗯?



「謎謎,你這樣,拔會不好意思欸…」



我管你是哪一國的意思,總之把本貓帝的睡眠還──



「都一直偷看人家。」



人家?我快吐了。你是哪一種人家?臃腫人家?



「你想幹嘛啦…拔又不是你老媽,有啥好偷看的!」



你的腦袋終於整顆都燒毀了,萬幸萬幸。



「不然,給你偷看一點。只有一點點哦…」他把門拉很開。



難看的肉羞辱著本貓帝可愛至極的眼珠。



「噹噹噹…老爸大赤裸!」



我很樂意在你腦門上砸東西,讓你真的噹噹噹。



「無敵謎,哎呀呀…都給你看光了。」



我也快光了,我的耐性快被你損耗光了。



「幹嘛一直叫?」笨蛋伸出那沾滿泡沫的手──



我閃。醜陋、骯髒的東西不要碰我。



「謎,你很遜欸…怕水的傢伙!」



怕?本貓帝不知道怕怎麼寫──對吼,我還真的不知道。



「不要縮嘛…拔摸一下!」



我退到安全距離外。



「你很膽小欸…虧你還號稱是貓帝。」



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本貓帝是看你貓帝這名字取得勉強搆到上威風的邊邊,很邊邊、很邊邊的邊,才拿來用的,是讓你堂堂一個所謂武俠小說書寫者的面子貼得閃閃發亮的仁慈舉動,好嗎?這是本貓帝的恩惠,你這個不懂得感恩的傢伙,小心你的用詞,不然遲早把你嘴咬爛。



那光溜的笨蛋抓著那根叫做蓮蓬頭的東西,上下左右地噴刷自己,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好啦…拔很快就洗好了,再等一下下哦…」



水這麼恐怖,也能樂在其中啊…唔嗯,果然是個笨蛋。哦,錯了,不是恐怖喲,是無聊,水絕對是無聊的,特別是拿來洗澡用的時候可愛絕緣體的你真有必要用這種語氣講話?而且──



「好啦,乖乖,拔知道你最乖最可愛了。」



我是在跟你討債啊…聽不懂貓語的人最沒有用了。



「你看你看,好了好了。不要再催了啦…」



你,沒,有,用,而且還搶走我的睡覺。



「唉…算了,結束。」老豆帶著水花衝出來,一把撈。



我倏然上昇,浮在潮濕的懷抱裡,很不舒服。



「拔真拿你沒辦法。」



我瞪著他,我也是,是那種很嫌棄的沒辦法。



「嗚~謎謎你看拔的眼神好可愛哦。你一定很愛。呵呵。」



呵什麼鬼!我永遠都會可愛。就像你永遠都不可愛。



「唉呀…再給你親愛的老爸抱一──哇,痛!」



送你貼心一咬,哼。我得去窩著繁殖些睡蟲,這樣實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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