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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六。



下午走了趟復興北路的一銀。



搞定後,再轉回八德路,進京華城,到Landbas換那頂被默洗壞了的白帽子(雖然不是傻,但漁夫或者牛仔還是搞不清楚,只瞭解到了那種帽子是不能洗的),換乘幾次手扶梯(麻煩而不便的設計),到Lavazza喝了杯咖啡跟吃份鮭魚羅勒派,重讀Lawrence Block的《在死亡之中》,順帶嗑Tony Hillerman《時間的賊》,跟Jeffery Deaver新系列的第一作《地獄廚房》。



時間逃逸得很快。



往西門町去。目標是被Vieshow吞進肚子的原日新影城。



把車停在臨武昌街近的格子內。先把自己搖啊晃的搖進了誠品武昌,找Shoex櫃。但長鏽的腦袋摸不清究竟那是在西門店還是武昌或者116。這沒辦法,走完一輪,就放棄了,反正不過就是張85折的券。到Haagen-Dazs來杯甜蜜人生。再度把自己塞入史卡德還有裴倫的陰森的犯罪之國………



約莫近17:50左右,起身,刷AE,結帳,免服務費。過個馬路口,瞥見園子溫新作《美髮屍》的看板,大大的,一陣陰森的風吹熱了心底的某個部分,不賴。應該會比之前又玩了性別詭計與情慾糾葛的韓流恐怖《鬼髮》更有個什麼可以被挑動吧…至少那預告看來還帶了點華麗的詭譎感,何況還有在《Kill Bill》、《大逃殺》、《妖怪大戰爭》中很搶眼的栗山千明,那可是相當妖魅的一張臉。



結果排了三十分鐘多才畫好四個位子,而且後頭的人龍直到入場時還是要命的長,可以脫身時,真是感到愉快。連忙撥了電話,跟今天找來的正妹幫成員小晶、小花、紅慈確認位置。



她們沒在武昌店,人在116──默感覺頭頂上應該有幾十隻烏鴉墜地身亡。懷著不可置信的疑慮,以及嘴巴的碎碎念,趕去把等在McDonald前的她們撿回來。



三人的風采那可真明媚照人。小花瘦了,眼角的憂慮遮掩不住,愛情啊愛情,折磨人得厲害(唔嗯,也許還有生活)。小晶逐漸脫去了過往那些個陰影,人變得內斂不少,氣質也油然轉生而來,又是愛情啊愛情。有夠久不見的紅慈,那可是老話一句:美得不可方物啊…這個倒也是愛情啊愛情,不過當然是兩樣情,屬於還在甜蜜的那一塊。



劈頭,先澆了她們幾盆叨絮,說西門町的誠品總共有三處,搞得擺明了是地癡的默好像地頭蛇(果然地癡也是相對性的)。小晶非常有誠意地呈上奉茶的飲料,紅慈則是給了餅乾跟巧克力,都是很乖的女孩,小花,呃,好吧,小花是大姊頭,就略過不表了。



偷偷夾帶了外食,女孩們選了滷味,可默覺得那攤裡的雞腿才正吧,不過沒吃東西的慾望,為她們買了兩份爆米花跟兩杯可樂,入場起笑去也。



座位:M排的四、五、六、七(好像沒特別意義的樣子)。



故事是這樣的,一個疑似被詛咒的男子,只要跟他性交過,下一個男人就能是幸福的真命天子,於是當這個男人遇上了他的最愛,想當那個下一個時,幸福在哪裡?………



幸福荒跟孤獨恐懼症大概是一起生滅的。



似乎除了爆笑的橋段以外,默一直在意識著這個。



這是一個非常強調幸福的時代,或者迷信,甚至也是幸福銷售的時代(豈不見滿街滿城的商品無不在在以此策略不斷喧囂),能夠讓自己(瀕臨)幸福的,無不趨之若鶩。



幸福被架構在一種往外的追逐上。



那簡直達到逼近於水荒的集體恐慌症,說是「幸福荒」大抵不為過的。而奇妙的是,往往幸福不過就是某一個瞬間的飽滿而已,相較於必須有煙火般璀爛的快樂而言,幸福是較為微小的、較為平淡的,是較為生活的,那是點著打火機時的光亮,但隨時都可以打亮,只要記得自己手頭上有那個打火機的話。然而大部分時候,似乎人們就是會忘了,不打從心底去珍惜那個值得微笑的瞬間,再多的物質再多的高水平生活再多的追索,默想,都是徒然的。



這麼想來,隨處可見的「我想要幸福」的聲濤,跟《GTO》那個前暴走份子鬼塚英吉的名句:「我要當老師」也就沒啥兩樣了,不是嗎?終究是有著超現實的悲憐氛圍。



然則比如來說,那個幾幾乎快成了幸福的聖經,吉本芭娜娜的《廚房》裡提及的那碗豬排飯,就是種感動並內在的紮實著。那得在內在的層次充盈起來,才能有所感受。換言之,幸福恐怕比較接近於必須從心的地方堅定地保持對世界的某種擁有良好質地的溫柔,那也是必須進行挖掘的,類似農夫翻土的動作,你得讓自己停在明白自己已然是幸福的狀態裡才能品嚐到幸福的滋味,那始終並非漫長的持續性的感受,是在哪裡能夠感覺到完整的包納,以及適切的融入。



你幸福,只因你本來就在幸福的土裡。



幸福與孤獨一樣,都是不假外求的(不同於快樂以及寂寞都是必須建構在該他人的關係上),那總是會在的,只是有沒有打開自己的掌心去看去感受而已。



不過呢,漸漸的,幸福總是站在療傷的對面,這是種共體的形塑之下所產生的風景。彷彿不再受傷了,就會是幸福,彷彿幸福就是種停頓,就是無須面對自己的孤獨。



恍若孤獨是全天下最傷的物。



這種對孤獨的恐懼自然也就對位成幸福乍看是如此珍奇如此稀少的社會景象了。而這是什麼都無法確定的時代的通病。無法確認自己的孤獨的人,又怎麼能夠確認自己的真愛呢?



從這個角度來看,Chuck的詛咒,何以卻是女人們幸福的禮物(甚或救贖),也就不難理解了。下一個會是最好的,或者會是那個真正的唯一,於是乎,片中出現的大量性交場景,是肉的荒涼,是靈魂的無所依歸,一切只是透過好運氣的Chuck轉換,而企圖重新建構出獲得幸福的信心與能量。



關於下一個男人,關於下一站的幸福,是極大的荒誕與極小的悲涼所交媾出的世紀性心靈迷毒。如同魔咒與信仰、如同天賦的正反面(幸運禮物或悲慘詛咒),都是失去了確定感,無以定標自己位置的人們,為了排除必然的孤獨去獲得幸福,給自己注射的一劑興奮劑:如果信了,那麼下一個當然就是妳的。故而男主人翁在最後根本無須去解除那個幼年時的記憶中的詛咒,因為那畢竟是女人們的信仰,也是他自己必須突圍的心病。他得確認誰才是他必須用力的那個「one」。



幸福的救世主,得做的,當然就是理清楚他自己的恐懼(片中各種瘋狂的依賴情節恰恰說明了現代愛情的不確認性),然後才能堅定地迎向自己的幸福。



幸福不就是面對自己嗎?



不就是面對自己的孤獨以後微笑嗎?



這部很好萊塢的愛情喜劇也因為有了個值得深索(即便編導未必強力著墨於此,娛樂片的某種宿命)的設定點,使得默感覺良好。



得說一下,戒指當然要是石頭,當然是公企鵝獻給母企鵝最忠貞也最平實的誓言。Jessica Alba很好,在《Fantastic 4》之後一直還算稱職。



帶著輕微的搖蕩感,與女孩們分道揚鑣。



默走向自己的路,並想著:



幸福是乏味的水,



而喝水時,自己是否真能夠品出平淡的真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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