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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浪花很低的 很

             低

             的下方

     妳的眼神,一朵淚的

     綻放?還是一種石頭的綻放?

     海鳥劃過誰的額頭

     如切割,如風在山的中央

     飽滿地劈開圓樓

     我在風最深的

     形式之中走過

     所有成水的思慕

     到妳的夢還清淺時

     房間不老,海浪也還年輕

     淚跟石頭都出奇的

     柔和光滑,柔和、光滑

     靜靜的,靜靜地我們走

     然後到蛇的裡面

     找幾枚專注的火焰,到

     無聲以上,找我們

     步行的喧囂抑或

     黎明的前端有一縷

     無人觸摸的

           高

        又更高的

     老虎的清白

 

 

──98/5/01,晚間,「影詩Salon」,牯嶺街小劇場,北野武《那年夏天,寧靜的海。/A Scene at the Sea》(原子映象發行),主持人吳俞萱。由於俞萱近來放的片子大抵的手頭上都有,好些日子便沒去遛遛。行前難免想要稍微迴轉一下凝視,所以便去了。今天的電影是,行走的文本,戀人一前、一後,不斷、不斷地行走,沒有表情的人物與沒有表情的鏡頭,表演與影像的低限,極極低限,卻又演化了寬闊的無邊:我們都在其中。然後讀了商禽的〈樹中之樹〉,猶若普提般的辯證,在植物的沉靜巨大中渡化了人類的動物性與有限。喜歡這個超前同時代許多的老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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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魔

    所有的擁抱終止以前,所有的季節終結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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