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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寇紀事》封面+封底    

  沈:「在哪一個地域都好,他們的鮮血與理想成就了我們現在太過習慣的自由狀態。後來的人濫用了自由,以致於我們正在付出代價,以致於自由的精神已遠遠被拋在自由的形式以後。也許是時候該重新檢視、理解自由的真義了。」

                  ──沈,《七大寇紀事》

  說書人:「他們為我們示範了人的可能與高貴。他們告訴我們:你們不是神祇的奴隸,你們擁有自己的命運,你們需要開創與承受自己選擇的道路。他們說:你們作為人,決計不是生來就是為了被他人支使、奴役。

                  ──沈,《七大寇紀事》

  傲時問:「在北境人的信仰裡,喪君是一切生與死的終結。一種糊狀的,沒有固定形體的形象,處於永遠的飢餓狀態。一旦被它攫住,將被遲緩、長久地包覆,直到它吸光所有的靈魂成分,變成一塊無知無覺的岩石為止。」

                  ──沈,《七大寇紀事》

  傲時問:「他要當一個人。一個個體,以自我的意志選擇、執行和負責。他不是野類人。他不是野獸一樣的人。他擁有野的本質,那是在野地裡的自由奔馳。一種個體的絕對性。一種自由呼吸與行動的,制度以外的人……」

                  ──沈,《七大寇紀事》

  沈夢初:「而他的眼睛正移向她,他往上一跳,夾帶一蓬水花,頭髮一甩,有如一張大網般的張揚開來。他飛向她。人才落定啊,右手的食、中二指已摸進茂密體毛的盡頭,把她身子當作樂器,像她體內有各種隱密的弦線似的撥動、彈奏起來──

  一種天昏地暗、至喜無憂的音樂襲擊少女,她兩眼一翻,也化作一團泥了。」

                  ──沈,《七大寇紀事》

  沈夢初:「──權力原本就是猛獸,而必以吞食回應吞食!」

                  ──沈,《七大寇紀事》

  原雲蒼:「阿爹總是告訴他這樣的觀念,生為地類人,先天上就不如天類人,但武技一事是公平的,只要你好好練,夠認真,又十成十的發揮,絕不遜色天類人。阿爹說:『兒子,我們地類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從來不思索、行動以改變自己的處境。』」

                  ──沈,《七大寇紀事》

  原雲蒼:「阿爹總是對習慣性寡歡的他這麼說:『蒼兒啊,活在一個人不能當人的憂鬱時代,那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些微的,都好。開心點啊,兒子,當一個有笑聲的人。要記得。』」

                  ──沈,《七大寇紀事》

  「石寒澈與此地格格不入也是可以想像的。她本就難以與眾同歡,她只會覺得又愚蠢又無聊。她是一顆冰雪之石,不知道怎麼讓自己開心。但她卻也想著在北境,在這大部分地區都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裡,哪個人不是活在嚴酷之中?因為北境就是這麼的氣候嚴酷,因為神風帝聯就是這麼統治嚴酷,人怎麼可能不嚴酷,怎麼可能不對所有人都嚴酷?」

                  ──沈,《七大寇紀事》

  石寒澈:「這是她的遊戲,在出戰時,她這麼自言自語著:『更大,更大的遊戲。』」

                  ──沈,《七大寇紀事》

  王隱:「於是,他輕輕如夢囈般地對著自己說:『人啊,實在是被活著困住的。』」

                  ──沈,《七大寇紀事》

  王隱:「他不過是個重複溺斃在回憶裡的鬼魂──

  而時間一直都沒有前進,也並不過去。」

                  ──沈,《七大寇紀事》

  夏緣霜:「她的結論是:『一種信仰若不能容納質疑與背叛,本質上它就不值得去信仰。』」

                  ──沈,《七大寇紀事》

  夏緣霜:「神聖者。大半年來以來,人人叫她拯苦救難的神聖者,除了誰都說被她祝禱過的人都會回復健康、脫離飢貧外,其實也跟她的醫術精湛有關。但又有誰知曉她心中愈來愈巨大的謎團,又誰明瞭她始終在心中追問:『人,應該是神聖的嗎?』」

                  ──沈,《七大寇紀事》

  天衣憐魔:「神風帝聯的機制有明確的區分:白花是刑責之國,金烏是祭祀之國,朱輝是財富之國,藍關是飲食之國,碧海是聲色之國,黑水則是權勢之國。六大主國各有偏重的部分,人口分佈亦有差異。而人則分為五類,神類人、天類人、地類人、役類人、野類人,有極確實的階級劃分。天衣憐魔對人分五類一事,特別感到不舒服。他雖不想在北境與他人有任何深入的關係,但光是兩百個日子以來目睹的民生潦倒、哀鴻遍野的一切,就足夠他忿怒了。然而,為什麼北境人能忍受呢?即使一個集裡無數人饑貧致死,也不懂得要反抗,還要努力供應物產以支持城堡無限制的浪費,這究竟為什麼呢?

  如果有機會,他應該讓從師傅那兒繼承來的自由肉體的概念在北境開花。」

                  ──沈,《七大寇紀事》

  天衣憐魔:「而他的思維在寒風中抖擻:『這是我個人的戰爭。我與神風帝聯的戰爭。』」

                  ──沈,《七大寇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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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擁抱終止以前,所有的季節終結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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