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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典裡擠滿我們愛情的
證據
各種形狀的潮濕
字泡在水裡
跟著意義游泳
我們想要發明一種
獨斷的成語
譬如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們交還彼此的眼睛
也交還牙齒
那些傷口
多麼的鮮豔啊
從絕望裡
滴下來
我們擁抱過的早晨
有些白鳥飛起
粉刷過天空
的歌喉
在傾盆中
顯得清澈無比
對整個世界的
荒廢與乾燥
進行抵抗
我們的天氣從不止息
我們的雨從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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