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還在愛裡虐與被虐的其他許多人
堤幸彥《自虐之詩》
要把自己燒得美麗
先從別人開始總是
必須先燒別人的心臟
肺也是眼睛也是
妳去找一頭羊
一頭會說話的羊
曾經被人類穿透的羊
把所有的骨頭嚼爛
方便焚化
肉很好得預備起來
放在妳虎口還安靜的地方
只留下叫聲
妳用兩根指頭搓著
那些沒有形狀的呻吟
羊很快會高潮
沒有形狀的事物特別容易滿足
之後妳微笑
妳練習清淺如溪的微笑
把羊哀鳴的渣滓送進
妳所愛的別人的
掌心並繼續
咬食連帶那些親愛的
當然妳大方
儲存好的肉也不顧忌被吃
甚至不是還有一頭風乾很久的老虎
放在掌紋
妳也捨得拿來下酒
反正大家都飽
這樣很好
然後
你們都將
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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