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
沒有一場
午夜是靜止
所有時鐘的臉
都長出表情
都長出花
綻放
開成雪花
而湧向
天空
她則在一種雪裡
輕舞
那是慌張的雪啊
踩過一群鹿
在臉上四散
奔濺
乃至於山徑如此多語
不，不再安靜了
多添一些字
在火焰中
她的身世愈來愈透明
而光啊
而雪花呵，以多邊形
以纖細的呼喊
轉過我的耳
轉過煙波
那麼是她的時刻吧
有關初始
她寫下一夜的定義
在燈下
這樣多情的
給了一雙眼睛
深深走成我的
深深的走回秒針
涓涓地滴落
寂
寞
如雪
而眼睛帶著我
繼續走
走成一片鏡子乃目睹
她正翩翩起舞
在傾城的斜度上
飛起雪的邊緣
而我，而我
終不得不
長久地固定
為鏡子
且忘了
那些時鐘的
語詞
且最後的最後
融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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