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寇紀事》封面   

  說書人:「不過,如我所說的,七大寇在黑水三城堡的武器庫大鬧一事,只是開端。自此他們密不可分,展開他們在北境境內各集奔走的自由事業。哪裡有需要呢,他們就去哪裡。他們燒開北境的苦雪冷風,那是一把真正激昂猛烈的輝煌之火!

                  ──沈,《七大寇紀事》

  傲時問:「他就像他身上暗紅色色系的衣物,壓抑而充滿爆發力,深沉得有時可怕──而自從白色囚衣與外袍浸染了虎血以後,他就刻意維持暗紅的質感。所有的衣物都是暗紅色的,從外到裡──他不是鮮豔的火焰,他擁有虎一般恨意的陰影。」

                  ──沈,《七大寇紀事》

  傲時問:「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天衣憐魔則表示,其實天下武學名目雖繁多,但本質是不會變的,不外內氣與外技的變化,在北境被稱為受與攻,在西疆則是有聖與魔的說法,在別的地方又是另一種名堂。但變來變去,不過是內外之別而殊途同歸罷了。反倒是北境攻受絕不相通,著實詭異,簡直沒有道理。天衣憐魔說:『這約莫是六帝神的盤算吧,讓底層的人們練受術,從基本的武技開始控制,使其逆來順受,絕無怨言。而既然受者恆受,攻者自然得以恆攻了,不但無須防禦,更可永遠誇壯行動,高人一等。然事實上,人是複雜的,有這一面在,就會有另一面在,如何可能一直維持在一種極端裡呢?』」

                  ──沈,《七大寇紀事》

  沈夢初:「武術就像一個人的個性,一旦確立以後,就無法再做全盤的變動。

  那是整體如命運般的結構。你總不能忽然之間就扭轉自身根深蒂固的習性。」

                  ──沈,《七大寇紀事》

  沈夢初:「他是飢餓的,情色的飢餓者。他覺得自己的體內有一種異常潮濕的感覺。」

                  ──沈,《七大寇紀事》

  原雲蒼:「他不能克制自己被夏緣霜的存在完全覆蓋。是啊,對他來說,她就是一種龐大的覆蓋。太龐大了,太高深了,所以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那時才知道女人的意義。原來女人是巨大的,並不渺小,女人可以大到是天是地,甚至是神。而不是他過去以為的從不關心的、站在男性以外、一點都不需要在意的微小人種。女人,原雲蒼這時的看法是,或許就是命運的本身。夏緣霜一出現,原雲蒼就瞭解到有些事情或許是十分宿命的。」

                  ──沈,《七大寇紀事》

  原雲蒼:「天衣憐魔總是喜歡這麼說:『恐怖只能延續一時,而絕不是永遠的。』」

                  ──沈,《七大寇紀事》

  石寒澈:「於她來說,親情是虛妄的,它也許有溫暖、明亮的部分,有人真的經驗過這些,並且持續擁有,但那個人不會是她。她相當清楚雙親對她的看法,一個冷臉的女子,不懂得巧笑倩兮、媚臉迎人,對家業一點也沒有幫助,就算她眼光奇準,為石家商號爭取過復原的時間,他們也不會放在心裡。喪子之痛讓他們的一切希望與驕傲都化為幻影,他們根本不在乎她為他們作了什麼。他們只會一心想著能夠以石寒澈交換到什麼利益。她相當肯定這就是她的爹娘心中的算法。」

                  ──沈,《七大寇紀事》

  石寒澈:「自由北境。這是她的想法。她沒跟別人提過。這當然是從天衣自由肉體的概念延伸而來。她並非基於一種憐憫北境苦難的心理。對他人的苦難、疾病和憂愁,她並不具備太強的感知。

  對她來說,這是一種更大的遊戲,一種名為自由北境的遊戲,就像擂台賽。」

                  ──沈,《七大寇紀事》

  王隱:「但天衣憐魔卻一副本來就會如此的模樣:『和神風帝聯對抗的這件事,主要是我們的戰爭,我們,』天衣指著其他六個人,『七大寇。跟其他人根本無關。你們應該老早就想清楚這件事了,不是嗎?』」

                  ──沈,《七大寇紀事》

  王隱:「王隱是六人裡面受天衣心法最少影響的一個。主要是王隱的天殛十八槍已經夠完美了,他的攻術在二十年來的精修,早已登峰造極,難以再進。或者以天衣憐魔的話來說吧:『天殛十八槍的問題就是,它是太過完美的攻術。』」

                  ──沈,《七大寇紀事》

  夏緣霜:「歸根究底來說,就是因為上二類對資源的予取予求、浪費使用,方才導致死亡在北境底層人物發生的綿延不絕。若能適切地囤積與賑糧,想來不會每每造成十幾二十萬人的葬生。此外,幾次飢饉寒厄,也不見帝神有何作為,只任憑地、役、野三類人大量逝去。然即使如此,北境人仍舊相信神風寵幸,仍舊指望帝神為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但所有的更好,都被帝神與神風教及其他天類人掠奪一空了,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獲得。這麼簡易的事實,為什麼下三類都沒有察覺,還活在那些由帝聯制訂的規訓、教養,持續讓自己受苦呢?她為他們心痛。」

                  ──沈,《七大寇紀事》

  夏緣霜:「她很清楚事實上,她只是沒有動手殺人而已。當七大寇其他人下手除掉那些為非作歹的天類人時,她亦是共謀者。她不殺,只因為她以為生命同等的重要與珍奇,然而這不代表她就漠然於上二類對下三類的壓制、欺凌與濫殺。幾年以來,她看過多少天類人任意踐踏、污辱其他類人的作為不知凡幾,她是激憤的。她沒有下手,但她仍然是滿手血腥。而她為死者祈禱,祈禱他們除掉那些邪惡的、錯誤的認知,可以去到更好的地方。

  總有一天,她也會去的,在此前,在這人間裡,就是她的贖罪時光。」

                  ──沈,《七大寇紀事》

  天衣憐魔:「天衣憐魔則在底下發話:『你在渴望什麼?他們對你認錯?如果他們會,早就這樣做了。別忘了,你活在神風帝聯的五類人制度裡,你本是個役類人,後來又成為野類人,對高高在上的他們而言,你不比一隻狗更值得記憶。你還期盼什麼?這就是北境人生存的事實。醒醒,醒醒吧,好好地認清楚你會遭受這些都是因為帝聯對人優劣高貴的分門別類。了結你能了結的。別再發楞。』」

                  ──沈,《七大寇紀事》

  天衣憐魔:「天衣憐魔一反平常嬉笑怒罵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與巫砍人細細解釋:且不說城堡固若金湯,儲糧備戰能力甚強,就是僥倖讓巫砍集攻下城堡吧,之後又如何?朱輝還有七座城堡,只得一座又何有意義,重要的不是奪得城堡──城堡確實是帝聯的核心,是最主要的象徵沒錯。但攻擊它,只會讓活在城堡裡的人恐懼,對巫砍產生敵對意識,連帶的也會讓其他還篤信帝聯的集將巫砍視為危險份子而拒不往來。再說了,還有其他主國的軍隊與城堡呢。以巫砍集如今的萬人實力,是大可一戰。但若主動襲擊城堡,帝聯將不得不傾力消滅巫砍,惹來帝聯十萬大軍的圍剿,屆時是生靈塗炭,又是何苦呢?你們得開始用腦袋思考,你們能夠做的事情是什麼,而北境的未來又是什麼樣的?最後,天衣憐魔說:『而在此之前,你們得先承認你們與那些自以為是神是天的人一樣,都是無知的。』」

                  ──沈,《七大寇紀事》 

 《七大寇紀事》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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