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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的隨筆,通常都真的很隨性──隨便他高興──搖搖擺擺的就跑了出來。很像是一邊聽著Jazz,一邊看著在牆角曬著太陽的貓咪很舒服的樣子,於是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笑嘻嘻。



村上春樹在默的大學時代(現在那可不曉得)幾乎是高超品味與現代都會感的化身,雖然有沒有人手一本默不得而知,但好歹誰都能說得上幾句,擁有沒事就會在耳朵上烙下痕跡的知名度。以當今流行語來說,那時的村上春樹可的的確確是個流行型男(這會兒好像不怎麼通行雅痞這個詞眼了),又帥又酷,而且還很安靜,能夠完全吸納難以消化掉、到處奔竄的孤獨感。



以及將非常華麗的疏離感具體成可理解的形式。



轉眼,十年了。



村上老兄逐漸變成了村上老爹,以往充滿時尚感的纖細和敏銳正慢慢緩和下來(當然這可不是說他就不纖細就不敏銳了),比較近似於彈奏了一整晚的吉他不再那麼尖拔不再那麼清亮,柔和了圓潤了。於是,一個歐吉桑操著有點輕鬆跟傷腦筋的口吻敘述著他在外國生活發生的瑣事(更簡化的說就是complain),以致於,而今更像是村上碎碎念呢…



但讀起來就是會嘴角上揚,身體裡很僵硬的那個部分會不自由主地甩開來。就是喜歡那種隨興的調調,默想他跟Steven Soderbergh、George Clooney這些羅漢大盜們的製造者應該會很合吧…雖然那也是單純從默這邊來看的以為而已。不過真的很對味啊,一面讀著村上的文字,一面讓Ocean等人的影像游過腦袋夾層(還有配樂),簡直是溫泉蛋加起司的組合,無敵。真是一個可愛的歐吉桑呢,依然,也愈來愈是。雖然村上先生可能一點也不會高興就是了。



可惜默不太能喝酒(是屬於那種非常、非常的不太能,光是那種小冰火的五分之一就能把默搞掛,何況還非得來一下酒後亂性不可,那實在是不太妙的光景,特別是單身時分的而今),也不愛跑步(甭說馬拉松),所以那隱藏在記述裡頭的某種肉體倦勞似的堆積與之後一口氣到達猛灌罐啤酒的通透感,實在不太能瞭解有什麼愉快。



不過貓可以。



關於村上歐吉桑在書中對貓投注的強烈興趣與關注,默非常物理性的,有所感應,身體所能確實明曉的悸動,直接從文字傳達過來。特別是他跟村上彼得之間的依存。村上有些疏離有些隨意地的語調,並非特別想強調某種逝去的情感,只是單純,近乎做肉體勞動似的去記錄,就是那樣子忠實的記述,深深地搖撼默的神經中樞,有著奇異的感染魅力,彷彿夜幕低垂窗外有微微輕輕的貓鳴伴隨晚風撲進,引起心的哀憐。那樣子的。



安西水丸的塗鴉,依舊有說服力。



村上陽子的攝影,似乎能抓緊某些哀愁的具象風景。



只是,究竟,漩渦貓在哪裡呢?



究竟在哪裡?



默沒找到哦…



真有一股掐著村上老爹的脖子狂熱搖晃地問的衝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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