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偶爾地會想起三種食物:牛排、炸雞跟豬排飯。而且是要命地急迫地想,像是沒吃到體內就會有個小小的東西瞬間被消滅了一樣。真嚴重。為了救贖自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是撇著默那台豪邁機車(雖然最近也實在愈來愈難豪邁了,有一點年紀以後,無論是人還是機械,都難免在哪裡有些零零落落,破敗是無以阻遏的,即使是Asimov筆下那個運作了兩萬年的超級機械人機•丹尼爾•奧力瓦也終於是要停擺的),咻咻的,切過各種街道,到城市的某一角,去拯救腸胃世界。



偶爾會這麼做的。總是。



看《天邊一朵雲》的時候,特別是當整部戲的長鏡頭一路用到了底,卻在陸湘琪赫然驚覺李康生是個AV男優時,始終靜止的鏡頭突然緩緩地推移起來,並李康生終於在騎了昏睡的夜櫻李子要命的久以後,隔著窗台射精在陸湘琪口中──那一幕,默簡直坐立難安。而那也是這對戀人本片裡唯一一次的親密做愛。所謂的。



那鏡頭裡蘊含的愛情的悲慘性的隱喻,是那麼深刻、是那麼的具備力量──•就•在•那•一•幕•,默非常想吃牛排。非常。想到了幾乎可以生吞活剝一隻牛。那樣子的。



別問默這兩者之間有何相干。要生存命題或哲學式的思維也未嘗不可。不過在當時,默只是單純的,極為生理的需求著一種要說暴力也真的很暴力的吞食模式。畢竟在那部片,講到食物,怎麼比較適宜的都該是片中那雲團似的米粉或者是西瓜。但那不是重點。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默吃到了牛排。是什麼意義都可以。



於是殺到京華城的Lawyrs,大口大口的把三分熟的牛肋排推進口中,咀嚼,細細的,以牙齒、舌頭這種奧妙到難以理解(卻一直發生)的細微動作,分解掉那塊肥厚的焦紅雲朵。



哇啊,鮮嫩多血,那肉!



不可思議的悸動,一開始是非常物理的,不以飢餓的型態被吸納,而是更豐富多元的某種補足心的缺口的精神性元素,陸續地注滿了身體。或許類似做愛吧…深深地進入深愛的女人的體內,滿足地在裡頭射精,瞬間湧上來的那種渾圓剔透的靈覺。類似,極為的。



突然覺得稍稍可以理解Vampire咬斷處女白淨柔細頸子的樂趣。當然默並不想被吸血鬼貴族與人類的混血私生子獵人D追殺。改造得像是古代版龐德工具多多的凡赫辛,默也敬謝不敏。至於像是Tom Curse或Brad Pitt那樣子華美的黑暗生活,去,那距離不是遙遠兩個字所涵蓋的任何意義可以形容的。不過真的很近了。當Copploa的電影裡,Gary Goodman誘發了Winona Ryder那瞧著實在也鮮豔多汁飽滿的情慾時,跟塊鮮嫩的血肉噴發在默口舌間的感覺,幾幾乎無以分辨界線的。無怪乎總有心理學者將吸血行為涉及到性的意識反彈。



只是有沒有那麼肯定呢?是否的的確確人的情慾也得逼向肉體所賦承的殘暴質地?以鮮嫩多血的形式?倒沒有那麼明確。畢竟只是默的個別案例。曾經發生過的,並不能概括一切。



終究只是個問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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