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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牯嶺街小劇場看過這檔戲,並寫下〈影子並不被傳送──看《在大雨喧囂時他們看見彼此瞳孔的顏色》〉(詳見《迷劇場․劇場之城》)。你認為那是有趣的經驗,某個部分來說是憂痛得近乎狂歡的視聽饗宴。

  你在那些表演者的身上看到可能性,在你所慣用的角域以外的,可能性。每一個都閃爍耀眼,都彷彿可以從遠方倒著走回來──當然這是對一直回頭看的你而言──他們畢竟是在前進著,試著解析、整合與滲透自己的經驗素材,以找出戲劇的意義與必在性。奇妙的是,是的,極端奇妙的是,在最近的《何以如是》裡,你看到老導演彼得․布魯克/Peter Brook兜轉、嘗試、刺探了無數形式與時光以後,仍舊回到對劇場與表演的獨白追索中。彷彿,彷彿,在命運行進的波段底,少年少女們與享譽國際的劇場工作者等同了起來:他們共同處於巨大的「為什麼」,持續徬徨,也持續篤定、堅決。

  你對全人中學充滿好感與想像。那是一個體制以外的世界。因「電影讀詩會」活動你認識的那個女孩俞萱也很妙,因為想賺錢,用自己喜歡的姿勢賺錢,所以她毛遂自薦遞履歷給全人,並確實通過得以教授學生國文,甚至後來還開了戲劇課。她說,學生可以自行決定要不要上這個老師的課,聽一聽不喜歡的話可以離開。這是六世代的你(或者其他處於體制內的島國人)所不可置信的。那裡,有著對自我的辨識、承擔與及選擇權,純淨得幾乎是鋒利的。

  是的,你後來看到的他們,一個一個的眼神,都像是刀鋒,都像是野獸,凌厲而且好像裝滿了空間。正思維、運動著的空間。猶如川口開治《沉的艦隊》當海江田四郎重傷陷入昏迷時,那些艦員們的銳利眼珠。

  不過你想,他們是會付出代價的。被體制所駁回的代價。你想到去舊金山時,在街道上從來沒看過野貓野狗,一隻都沒有。你初始的念頭是,那座城市排除流浪動物。再來,你想到的是美國的動物警察制度,恐怕不能容人任意棄養。但。但。你寧可有野貓在牆上閒閒的走。如果文明真的是有價值的,保持某些事物的野性,於你而言是必要的。至於是家貓,或者野貓,都好,只要他們都能有適切的生存位置。

  你無意擴充解讀全人的形式。但你一直想到村上歐吉桑說過的,如果一個社會不能容許叛離者,那實在不太能算是值得擁護的社會。大概是這個意思。所以他老兄跑去開了一家爵士酒吧。所以你也試著當一個身心靈健全的叛逃者。

  關於藝穗節,你原本打算今年也來玩玩,你有幾個認為還過得去的點子。不過讓你困擾的是,你不曉得該怎麼去「跟人合作」。你一直是沉、目中無人到偏執的淨做些自己開心、讓孤獨更形圓滿的事。通常你一個人就能搞定。不過這個態勢正在變化。你愈來愈意識到個體跟群體的纏結、對抗與共毀共在。你自己的部分來不及做。但俞萱跟全人的學生顯然極有行動力。他們這一次除了《焦慮》仍舊保留外,又帶來三個新劇本。你很期待他們的展現與脫佚於常見形式的表演。

  場次有兩場,九月三日星期四晚間七點在華山創意園區果酒禮堂,翌日九月四日星期五午后兩點在牯嶺街小劇場實驗劇場。票價一百五十元(感動的落淚價啊…)。購票請直接洽俞萱:0932664339。詳情請上以下網站瀏覽。

 

你笑得毀滅像海。:http://www.wretch.cc/blog/qfwfq

電影讀詩會:http://www.wretch.cc/blog/artscinema

全人實驗中學:http://holistic.so-buy.com/front/bin/home.p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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