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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first word

  這是妳離開的第一天。我已經開始想妳。

  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感覺詭異。關於離開與想念。像是在一個旅館裡,一個像是史丹利‧庫柏力克/Stanley Kubrick《鬼店/The Shining》的旅館。像是迷宮。我像是那個踩著腳踏車的小男孩看見雙胞胎鬼魅看見流血的大門與走廊。

  然後一臉的茫然失措。迷宮,都是打從心底誕生的。

  耳朵有風的聲音。風中有妳。妳拿過那個洗不乾淨的杯子時說謝謝的聲音。妳在電話那頭有點哀憐地說要回家自閉的聲音。妳反應迅疾的俐落言詞。還有妳在威秀時選場次突然流露而出的嬌憨話語。

  想念,由聲音先開始。

  這才是第一天。我應該放任自己在對妳的思慕裡迷失?應該?或者,怎麼會?如果這樣猛烈的射入感之後又迅即脫序迷離的感覺只是第一天?那麼這往後的三十天日子會怎麼樣?我不敢想像。

  但。我也許還是可以,可以試著想像妳。想像妳走出關卡走入飛機坐進位子。機身隱隱地震動。妳的心情忐忑。但妳的表情依然敏銳,眼神依然纖細,妳的張望之中充滿好奇。妳正在出發。妳正在橫越洲與洲、海與海。這是妳的冒險。妳率性而猶如一頭懶貓的臉龐的陰晴開合。妳就要成了遠方的一種呼喚。而,妳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

  我想,我需要一個字。一個可以鎖住那些猛然竄動的情緒的字。每一晚,在睡前,在最後最後的清醒的尾巴,那消逝的煙的意識,的最後,我將招引一個字。幽微的字。這一晚,就從「我」開始。

  我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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