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two
這是妳離開的第三天。關於想念,並不是誰都能很快習慣的。
記得我們去看了幾場電影。包括《海角七號》。彼時還只限於喜愛島國片(對了,我第一次說這個名詞時,妳的眼球簡直像是塞了兩顆雞蛋)的人會看的程度,不似這會兒的狂燒。
那怎麼辦呢?妳說。那天選場次,妳不能太晚回家,所以妳說:「那怎麼辦呢?」然後。像是無數個輝煌的年代通過以後還有一個決定性的瞬間:我知道我動心了。對妳。毫無疑問的。像是在身體的根部有個東西被敲響了。類似注定類似命運類似某種沉悶的事物正要翻飛起來。那難得流露的小小細細的嬌愛。聲音、聲音。還有妳的聲音。
跟人去看了《愛的發聲練習》。在《海角七號》瘋狂熱銷(直到現在還有幾十個廳院放映中,這真是漫長啊…)後,奇妙的就雞犬升天了,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以往少數族群的我們就變成外圍的人似的。所以說:流行是絕對的盲目?
我想跟妳說,同樣處理經過時間浸潤的愛情,婁燁真能拍出時代和歲月的動盪,而徐熙媛跟《頤和園》的郝蕾更是沒得比啊…但我就算打歪了眼也實在沒看出大S的二十歲跟三十歲的模樣有何差別。嫩,嫩到了一個瞎。
電影真正的精彩的地方有時是在鏡頭之外也有故事。妳知道的。但這一部還真有法子讓故事零散至此。只在彭于彥說「搬吧」,跟張孝全在Starbucks的衛生紙寫下給小貓的話(應該有一個小孩,有一個家)時那顫動的側影時,有閃過溫柔的淚光與銳利的刀光。我想,我還是喜歡《渺渺》多太多。有點,動人的點,又精巧。
對了,妳呢?妳會喜歡還是討厭呢?
我試著想像妳那多刺卻又如詩般的說話風格。
今天,我會說:
「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