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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seven

  這是妳離開的第八天。想念也許是一種速度。落體?還是衝上雲霄?

  我習慣想念嗎?我喜歡想念嗎?妳習慣離開嗎?妳喜歡離開嗎?在所有形形色色的流逝之中,妳可曾記得過島的這裡,在妳風一般的行走的後方的,這裡?大步向前走,而腦後的風景,是否還保留?是否還作為妳地圖的原點?

  而我的想念像是毒癮。至死無解的,飲鴆。憂鬱也就愈發的深了。

  凌晨。我在哼歌。〈今天清晨〉。我們從未一起睡過。早晨是夜晚的連續,是所有色情的想像與行為之後的靜止,是夢的初醒,清澈而一切都重新擁抱了清新的意義。甚至應該我們有一場清新的做愛。讓我們澄澈地進入彼此。

  但。然而。可惜。

  我像是失去聲音般的,沒法在嘴舌重複製造楊乃文唱的:妳記得我嗎?今天清晨妳愛我嗎?今天清晨妳在乎我嗎?我被吸進長滿厚厚青苔的牆的沉裡頭去。堅硬的寂靜將我的渴切抹殺。猶如《鬼鈴》被砌進牆的女屍。

  我成為零叫喊。

  該怎麼找回聲音呢?或者用別的聲音?像是《走出寂靜/Beyond Silence》的小女孩用她的音樂對她的聾啞雙親呼喊?如果我的身體無法共振鳴動、無法誠實地應對自己的心意,那麼用別的形式,對妳傾訴,妳是否能聽見?

  聽見我在這裡?能聽見嗎?

  而我的名字,我,會否成為消失在妳地圖上的名字,如零雨的詩集所標示?

  於是,我不無淒零地說起這個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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