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愈混樂隊》(陳柔錚出品),一年前試著在博客來網路書店訂購,卻不可得,遺憾到感覺肺臟會爛去,或至少是塞滿一籮筐的枯葉。前幾週,偶然到誠品西門幫三弟取回《航海王》漫畫(當然中譯第一版《海賊王》的名字確實比較屌)時,赫然就在櫃臺邊發現(差點眼珠子沒滾出眼眶)──默想,島國還是有繼續美麗(如果夏宇能繼續討論厭煩讓默繼續越過那些無止限的繼續)的空間與希望的。
《夏宇愈混樂隊》(陳柔錚出品),一年前試著在博客來網路書店訂購,卻不可得,遺憾到感覺肺臟會爛去,或至少是塞滿一籮筐的枯葉。前幾週,偶然到誠品西門幫三弟取回《航海王》漫畫(當然中譯第一版《海賊王》的名字確實比較屌)時,赫然就在櫃臺邊發現(差點眼珠子沒滾出眼眶)──默想,島國還是有繼續美麗(如果夏宇能繼續討論厭煩讓默繼續越過那些無止限的繼續)的空間與希望的。
所有物的形總是蘊含著某種想法。譬如台式或中式餐廳常見的圓桌,便有著一家團圓和樂而食的意味;譬如武器總是長條狀的,默便老以為自己撞見了他物化的陰莖,一根又一根的量產,沒完沒了地傷害著世界;譬如一本詩集的樣式(如果詩寫者能夠對出版物產生實效的編制意志的話)往往承載了某種曖昧或明確的概念──最能指出這一點的,仍舊是夏宇,其《粉紅色噪音/Pink Noise》(最近增訂版上市了,真要命)不正透過透明紙頁的型態收藏著粉紅色的雜音般的字句嘛!
九月開始讀起黃碧雲。從王德威編選的那套「當代小說家」(這是認識並碰觸當今華語書寫最使人驚豔的一套書系,猶若盛宴一般)的《十二女色》開始,歷經了《七宗罪》、《沉默。喑啞。微小。》(亦是本月【讀書會不會】實體版的討論書目)到《血卡門》,一步步滲入關於女性身體、舞蹈和書寫之間某種如隱喻般的血緣。不可分解、不可分解。
是這樣的,夏宇在〈太初有字〉這麼寫了:
從來不曾是女人的歷史。這是男人的,醜陋、敗壞而殘殺的歷史──各種暴虐的對待充斥著,誰的拳頭硬誰便擁有了詮釋與定論的權柄(多像是在比誰的陰莖大根啊)。而許多人還目之為正義,目之為重要的價值。雖然默也真不明白究竟這種歷史有什麼值得捍衛的究竟它哪裡應該被傳承。不過敢情這個世界就還是這麼運作。
對並未確實遭逢世界大戰或其他猛烈而兇殘的戰爭的默這一代人來說,血肉模糊、明天不會再來的風景,往往是屬於電影的,譬如《搶救雷恩大兵/saving private ryan》、《黑鷹計畫/Black Hawk Down》。即便再怎麼凌厲,都是虛構的,都是遙遠的場所。甚至因而產生某種傾慕,好像還非得也來個大時代一番被歷史的狂潮沖刷不可。
卡夫卡/Kafka寫了一部未竟之書(他的未竟之書還真不少,包括《城堡》、《審判》,而這樣未完成的文本居然開創了存在主義以及現代小說的孤絕風景怎麼想都很神奇──還是書寫不圓滿反倒更保有可能性如曹雪芹沒寫完的《紅樓夢》或者金大山庸先生那胡婓劈與不劈的一刀?)《美國》(時報出版,陳蒼多譯),文本中的少年被誤解被曲解被逼向孤獨的荒原,那些對他充滿善意的人尤其會粗暴地詮釋他的行為。
對一個門外漢來說(或應該用「野外人」這樣的字眼來自稱),往往閱讀是沒有包袱的(這裡的閱讀是廣義是指對任何事物的涉入都可這般稱謂),於是劇場看戲這回事總像是自我檢驗,無須背負某種巨大的認知,就只是上路,只是在那段時間把自己塞進那個空間(──而這其實不獨戲劇,包括詩、小說、電影任何種類的不都如此,默總是不站在構成體制內而是站在野外用己身的眼珠子與意識記錄並分解)。
相當奇妙的是,流浪(或者用另一個較為積極的字眼:旅行。而其實兩者之間的分野似只差別在一個是永久的移動,一個卻總有個地方得回去。但他們的態度其實是極為一致的)幾乎成為某種對抗生活與平庸的路線。背包客滿天下的風景似乎也愈來愈常見(甚至多的是相關的網站與書籍有人沒事還要去轉山呢)。包括默以為島國最好歌手之一的陳綺貞也熱愛旅行,邇來的JS還唱了首〈愛情背包客〉,對了對了,【雲門】還有流浪者計畫呢…周邊也不乏這樣的人。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