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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了以後,我得確認這個身體還可以用,嗯嗚哇,手還是手,腳還是腳,都好像還在原來的位置上,雖然也許我不怎麼清楚什麼叫做原來的位置上,但總之應該跟老豆在的時候無異,看那笨蛋運作起來挺順利的,讓這玩意靈活,應該不是難事。應該,應該吧…



我先下達挺腰的指令,看看神經傳導訊號的敏捷度──



過了幾秒,啊,好慢,怎麼不動?天花板還是上頭。搞什麼?這身體該不會壞了吧,在老豆那種胡搞瞎弄的使用之下?我用人腦思考。



坐起來,坐起來,坐起來啦…我用力地推著。



但文風不動。



那個笨蛋的身體一點都不聽話。雖然腦子裡的東西自然而然就會運轉,某些詞語還有相應對的意義,還神經傳導訊號咧,真是。不過身體是笨重的,反應慢得不像話。



一陣人類的哈欠(跟本貓帝原有的那種跟睡意廝混的親密感差距很遠),像是吸水吸得飽飽的海綿,從身體內部要被翻了出來,但偏偏又卡在哪裡了。真不舒服。



我設法讓那哈欠噴出來,但它硬是淤在身體,有種快被壓死的感覺,窒息?喵哦,我可不要死在笨蛋的軀體裡。不可愛簡直是罪惡。



我得把那挖開,我得朝下方,我得呼吸,我扭,我翻──



咦~~~



世界突然側倒,然後往下飛快掉落。



欸…不對,是我換了個角度,同時,哈欠垂了下來。



舒暢。



我的背高高拱起,四肢著地,像一隻貓?



去。我本來就是貓。但這個理應輕鬆自在的姿勢這會兒卻不怎麼寫意。每一根肌肉都像是在用力、在吶喊似的,僵硬得不得了。麻煩,真麻煩。



我試著回想老豆的樣子,還有他是怎麼做的──



對了,剛剛只是想著要朝下方,就翻成功了,看來,好,別勉強要做什麼,自然點,這個笨重的軀體當然無法理解本貓帝可愛而靈敏的知覺,所以就放輕鬆,以隨便的心態進行吧…



唉喵,沒辦法,只好委屈一點。



我溜了溜眼珠,嗯嗯,視野有點狹隘,不夠寬遠,果然很人類。難怪老豆會不斷、不斷地失去,看都看不到什麼了,失去既合理又簡單,容易得很,不意外不意外。



維持姿勢似乎有點難度,該換一下,畢竟是老豆的身體。



坐著好了。



還沒想到該怎麼執行,我兩手輕撐,屁股一收,安安然放在兩腳。嗯,還算聽話。我想吐舌頭,但到了嘴角,肌肉卻反叛了,變成咧開,應該是在笑,令本貓帝不愉快的那種笨透了的笑。



本貓帝靈巧活潑的念頭要置入笨蛋的思維模式且透過肉體表現出來,果真是件很損傷的事。恥辱恥辱。也許該忍耐一下去吻那傢伙再調換回來?我瞥向躺著的,呃,老豆,看著。



我,不,笨蛋在邊兒猛打呼嚕,也不對,那終究是我的身體,貓的身體,本貓帝的。他只是沾了一點小小的微微的絕不起眼的光。



我想撥動一下。手自動探出,稍微碰觸。軟軟的。再加一點力道,翻了翻身體。喵咧,他居然沒有反應,還呼嚕個沒完,去,沒有警覺性,這樣怎麼可以?



但粉紅色的鼻頭、細細長長的鬍鬚,還有那重重沉沉的呼吸跟偶爾抽動的嘴,啊真是可愛,本貓帝確實沒話說的可愛。喵嗚,我萬歲。真想緊緊的用力的抱自己──唔?



難怪了。



難怪那笨蛋沒事就愛追著我摟啊親的。本貓帝的可愛確實所向無敵。我看著都有一股想把自己使勁地塞進胸口融為一體的衝動了。何況是一個毫無自制力的笨蛋。只是這可不能作為那傢伙冒犯我的藉口。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對了,既然如此,應該來慰勞長久以來的犧牲。



來吃大餐吧!



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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