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fifteen
這是妳離開的第十六天。很難相信我能在想念中度過這些寂靜的日子。
寂靜是由於內在的尖銳、刺痛而愈發凝結的靜默。我在靜默的字底無有動彈。彷若蒼蠅被釘死在鐘面之上。我便以古怪扭曲的姿勢停頓了。時間也就變得歪斜。事物似乎從不行走。流逝並不真的發生。我，便無有所謂的我。
一切、一切都蓄積在朽壞的那一瞬之前。
妳並不在我的身邊。當然妳從來不在。也許我只是妳的交友圈裡的一個怪異部分。偏執、驕傲而鋒利。但卻從不曾被妳視為愛情生活。妳說別對妳有期待。妳大概不把我們的碰面當作約會。看電影或者吃飯，於妳，是正常值的交際。那是城市裡的微小與微小之間的碰撞。極其微小。妳甚至轉眼就會忘了。妳甚至會懶得回應我的簡訊、我在msn上的呼喊。
但我的心，我心的那口箱子裡，裝的全是，妳，妳的，各種笑與靜止的形影。
這我想誰也沒法明白。連我自己亦摸不著頭緒。究竟有什麼道理？何苦？何必？不過很遺憾，事情往往是在何必之中持續挺進直到盡頭直到受傷了粉碎了都還無以理解最初到底是怎麼陷進去的。
愛情不過就是決定跳進去。壯烈。或者銷毀。跳出來已經屬於智慧，而非關愛情。但跳出來何其之難。何其的不捨。不捨那些疼痛氣味的想念與反側無眠的暴虐。我就在繚繞不休的灰霧的深處。那也是城市的深處。或者妳說，那就是盡頭了嗎？卡爾維諾/Calvino《看不見的城市》透過種種主題寫他和城市的關係與情感。而我，我的城市呢？
我所在的島國、所在的城市，若沒有了妳，就只是荒墟。
像是伍迪‧艾倫/Woody Allen在《曼哈頓/Manhattan》與他心愛的女子在街道上漫走、激辯，在公園的椅上如同剪影般的相伴，那也許就是我所認為的最美麗的城市時光。城市必須有妳才有屬於它的意義。
妳就是我的傾城。
因而，我勢必要繾綣的深邃的說：
「城」。
留言列表
{{ article.tit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