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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寫
灰灰的時間
灰裡還有無盡的
灰飛在心底
該怎麼辦才好
幾乎是死
幾乎是碎骨
該粉身的時刻
已經提早預演了
如何能撞見
往日老於
動物的世故
如何能把心智
控制在純真的體位裡
但沒有任何一種愛
不是錯
愛都錯了
錯了就是管它
鳥飛絕一千座山
也罷吧
所有的愛人們都
灰灰的習慣
灰灰的神遠走
不回頭
即使一萬條河流
怒吼在身後
依然要愛得湮滅
愛得諸神混亂
愛得金剛皆錯
發表於《創世紀 詩雜誌》2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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