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莫默《書狂集》 (94)
- Jul 03 Thu 2008 15:26
〈昨日之人──默讀《擁有太多愛情的男人》PART.Ⅳ〉
- Jul 02 Wed 2008 03:18
〈昨日之人──默讀《擁有太多愛情的男人》PART.Ⅲ〉
把存在的焦慮不斷地微縮、聚焦到一個末世論者的愛情兩難之上,彷如性與愛情是唯一還能掙脫痛苦、恐懼與疲憊的無二法門,這亦是《擁》相當精絕的視角:「………我現在一刻也少不了這種愛情糾葛,………她們賦予我力量,讓我能夠忍受自己生活和職業上的一成不變。」(P.78〜79)兩個女人給予主人翁承受疲憊生活的重大能量,他忠實地去迎接這個救贖,並終究必須在這兩者的拉扯、推拒之間找到自己適切的姿態;而這反向地連結到主述者的回憶,他原本樂於舔舐前妻貝婷娜的性器,但當那陰道分泌出的液體之多使他感覺到噁心時,他便也毫不自欺地主動面臨他們愛情的結束。開始或者盡頭,他總是那樣子忠實地挖探自己的愛情直覺與釐清愛情關係。
- Jul 01 Tue 2008 02:15
〈昨日之人──默讀《擁有太多愛情的男人》PART.Ⅱ〉
《擁》的主人翁是個無名之人。他沒有名字。他的身份在他的目光、在他的記述中可被置換成任何人。他是誰──他可以是任何一個誰。而他這會兒擁有兩個女人,像是擁有兩極:一個是五十一歲的放棄成為鋼琴家轉為老師的茱狄絲,冷靜知性;另一個是四十三歲的任職秘書的珊德拉,最後還勇敢地向主述者求婚(卻也引起主人翁更強的焦慮)。
- Jun 30 Mon 2008 17:19
〈昨日之人──默讀《擁有太多愛情的男人》PART.Ⅰ〉
一直很喜歡唐諾的人過了四十歲以後才能逐漸(或真正)地懂得死亡的說法。這個觀點散見他在各個導讀裡頭。他說那是人生的折返點,通常聽到的接到的,都是死去的訊息,關於誕生的喜悅會壓倒性的趨近於少,包括一路有幸被控制在掌握內的身體,也將意識到死亡的力度是怎麼樣開始累積,乃致於被壓潰,變成一灘爛泥──
- Jun 02 Mon 2008 19:35
〈光彩奪目的陰毒群像──默又讀《連城訣》Ⅳ〉
說到美好與罪惡,金庸透過花與毒的互援來說,是極為精闢的。丁典與凌霜華的愛情,因花而起。但丁典中伏,從此與凌霜華咫尺天涯,也是因為金波旬花的劇毒。丁典二度中此毒的緣由仍舊是因愛。美麗的事物,仍舊有其毒害之處哪⋯而這也讓狄雲領悟到凌知府:「這人的心腸,可比『金波旬花』還毒上百倍。」(P.404)且不止於此,因之衍生,金庸還一路細細鋪陳,毒的幾次轉移(寶象之死、萬圭中的毒移進萬震山),凝聚到小說尾巴的眾俠伏誅於神廟大毒(這樣的場景安排亦相當巧思,把宗教聖地引為大毒之地),讓連城訣產生了價值連城之死(真的是所有人都死了),那些狠毒之人全死於黃金神像上頭的毒。那可將毒的隱喻,發展到極致了。而最毒的,果然是人心,人的貪欲,人的殘暴。
- Jun 02 Mon 2008 17:33
〈光彩奪目的陰毒群像──默又讀《連城訣》Ⅲ〉
而就是如此的「處於夾縫之人」的俠者(江湖中的君子),方才能演繹金庸或其他書寫者所欲的道德美好境地──梁羽生筆下兩大奇情人物,白髮魔女與金世遺不也真情真性的同時屢被誤會,而成為正邪以外的邊緣人物;溫瑞安的〔四大名捕〕之首無情與他們的師傅諸葛小花,不也當起了奸的好人;張大春那部堪稱武俠類型之最驚奇變種、結合歷史、記憶與島國當代景況的《城邦暴力團》,不也浮出多位行事詭秘甚至頗為陰森暴烈的江湖好漢;柳殘陽即便大量賣弄草莽血腥的殺戮場景,但不也讓江青保有愛情與道義的初心;⋯⋯⋯
- Jun 02 Mon 2008 12:08
〈光彩奪目的陰毒群像──默又讀《連城訣》Ⅱ〉
這我們可以瞧瞧,文本內的花鐵幹,那是凜然逼人的墮落者之像,原是中原俠士的他,歷經錯殺義兄、其他兩位金蘭兄弟又皆慘死、自己更被血刀老祖欺辱──果然落花流水矣──乃變得奸邪小人的模樣。那崩壞竟似是瞬間之事,金庸像是信手寫來,卻達至駭然效果,他是這麼註解花鐵幹的:「………其實他為人雖然陰狠,但一生行俠仗義………數十年來壓制在新底的種種卑鄙齷齪念頭,突然間都冒了出來………竟如變了一個人一般。」(P.256)
- Jun 01 Sun 2008 13:35
〈光彩奪目的陰毒群像──默又讀《連城訣》Ⅰ〉
《連城訣》(以下簡稱《連》),金庸,遠流出版。武俠小說裡光芒萬丈的大山。大概華人閱讀史上很難不被聽見的著作。不然你至少也看過各式各樣的電視劇改編,兩岸三地都有。默的狄雲,是香港的演員,憨憨黑黑的郭晉安。這是每月一回的【讀書會不會】第三彈,鋒末的選書。
- May 22 Thu 2008 22:52
〈長跑者的黃金叮囑〉
在說《卜洛克的小說學堂─四十七講》(以下簡稱《卜》)前,先把思緒的箭射向大江健三郎的《如何造就小說家如我》(麥田出版,以下簡稱《如》)──你不難發現那並非寫作課或工具書諸如此類的,而是談論「觸發」的一本文集:如何從其他詩人的書寫或自身的童年記憶與當今生活擷取經驗再現及再深入、如何修改自己的書寫使之異化、如何將雨滴當中的另一個世界召喚出來、⋯⋯⋯大江健三郎在此文本寫下的無非就是怎麼個從他者的作品、理論和觀看事物的角度觸發出他的小說的那些迷離的陰虐的世界。
- May 01 Thu 2008 17:46
〈神聖地獄〉
- Apr 08 Tue 2008 14:03
〈上課了,地獄們〉
騎著機車在北縣市互連的橋樑之上(忠孝、中興、重陽等等,哪一條都一樣),眺向河水與天空:灰撲撲的城市說著疲憊暗沉的語言,沒有絲毫閃耀的事物在。這幾乎是個純灰的國、純灰的城(除了某些特定的節日會被粉飾得稍微鮮彩些外,其餘時分都是冷調的將無色澤的慘然,視之為常狀的面貌)。而這讓默想起易北河,想起維特─維特(畫家對西吉的呼喚),想及感化院,想及將瘋狂合理化國族化的一段歷史,想及一個不允許色彩的時代………
- Mar 27 Thu 2008 17:55
〈說光明,誰又不是從黑暗而來?〉
盧基揚年科的〈〈巡者〉〉系列正風風火火地橫行(──第四部《終巡者》的行軍更氣勢猛盛了)。不過那真的是合理。看了不少邇來快速在島國書市累積數量的奇幻類型,這一套〈〈巡者〉〉的精彩度,竟全然不遜色於恐怖之王的〈〈黑塔〉〉七部曲、老祖宗的〈〈魔戒〉〉三部曲或者Robin Hobb包括正傳及後傳的〈〈刺客〉〉系列(──當然默的首選依然還是〈〈地海〉〉系列。很個人武斷式的偏愛),無論是透過影子進入幽界的設定、獨特的光明與黑暗的大和約(光明與黑暗必然共生),以及對奇幻小說敘事可能性的開拓,都足以和群雄爭鋒。
- Feb 14 Thu 2008 18:30
〈學習不間斷的聆聽〉
在Tony Hillerman那組卓越而擁有深刻人文的納瓦荷警探小說裡,除了對美國原住民文化(特別是納瓦荷)漫長而持續的觀察與紀錄外,默真正感動的是──打從心底溶入那從未以眼目以五感觸濡的風土──在對話之間於沉默的凝注感。那份絕不打斷他人話語的態度所展現的耐性與從容。彷彿人類最真實且不可動搖的語言空隙裡,真正值得徹底尊重的就是靜默。
- Oct 16 Tue 2007 11:49
〈殺手的現世價值:默讀Lawrence Block《殺人排行榜》〉
唐諾之於Lawrence Block/勞倫斯•卜洛克真像是Susan Sontag/蘇珊•桑塔格之於Benjamin/班雅明或者Benjamin之於Baudelaire/波特萊爾(在唐諾目前主導水準之高令人咋舌的【一本書】書系裡也見得了《人造天堂》、《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論波特萊爾》),這種精神紐帶從來就能真正地在默的心底產生練結,那才真正是血脈或繼承者的意義;透過了唐諾對Block的滲穿,我們甚至可以看見一種或更多的「閱讀的可能性」,一如讀Italo Calvino/卡爾維諾《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時所產生的震撼「原來小說也是能這樣寫的」,唐諾的讀也讓默有種「哇,原來小說也能這樣讀的」。在書寫者不斷往「小說的可能性」挺進之餘,少了唐諾這樣深刻的解讀者會是多麼令人遺憾,真是想都不敢想。如果還有誰的導讀是在讀完該部小說還會翻回來讀(或者一再地讀)且讀出一種滋味與深度來的,那就非唐諾莫屬了,甚至那往往不亞於小說本身,或者就如同唐諾另一組導讀的、由Tony Hillerman所寫的納瓦荷警探故事裡的「荷佐」一樣:回到和諧的身心。唐諾的導讀與其所讀的小說,總是可以微妙地融合,然後安頓在默的體內。
- Sep 23 Sun 2007 16:16
〈小小的溫暖之書:默讀吉本芭娜娜《阿根廷婆婆》〉
透過書寫將大自然的風光帶回來,吉本就像仙女一樣,那真迷人,這是默對吉本芭娜娜的既存印象。讓生活一直保有夢幻的氣氛,或者讓夢幻一直保有生活的氣氛;而她的夢幻也因此產生現實張力,甚至有時那是淒厲的,是必須承受某種苦痛的;同樣的,醜惡的事物也被吉本小姐仔細地照料著,她並沒有對人生無所不在的陰暗面視若無睹,而是以月光般的姿態通行於魑魅魍魎之夜,將之逆轉為可接受存在的部分(比如阿根廷婆婆家中瀰漫的臭氣味變得熟悉後的可親)。
- Sep 21 Fri 2007 13:08
〈依然是個可愛的歐吉桑:默讀村上春樹《尋找漩渦貓的方法》〉
- Sep 20 Thu 2007 16:49
〈必須被扮演的人心風景:默讀秦 建日子《推理小說》〉
- Sep 07 Fri 2007 19:08
〈語言的謀殺犯=詩的探偵?:默讀夏宇詩集《PINK NOISE/粉紅色噪音》〉
- Aug 13 Mon 2007 23:00
〈時間可以重複與修正?:默讀西澤保彥《死了七次的男人》〉
- Aug 08 Wed 2007 23:09
〈書狂說──默讀石田衣良《反自殺俱樂部》〉